清風襲來,白月光照,一襲淺色長裙的裙擺搖曳起飄逸的弧度。
那張清雅的不施粉黛的面孔上,白嫩肌膚上充滿膠原蛋白的吹彈可破感。
湛藍色的眼眸中浮現認真的光芒,她的纖細身影在月光傾瀉下,影子仍是顯得纖瘦細長。
若非胸前風光實在平坦的一覽無遺,便堪稱造物主的精心雕琢之物,現在只能哀嘆上帝或許是一個貧乳控。
與她結伴而行的少年,漫不經心的表情下,名為豐神秀逸的氣息兀自散發出來。偶爾瞥見一些普通人日常溫馨的一幕,淺淡笑容掛在唇間,不由自主的便將那一抹刻在骨子中的對于萬物的疏離感表現出來。
他們一起走過安城的鼎沸街巷,小橋流水,燈火闌珊,曉風殘月,也是一無所獲。
“這樣的毫無目的的亂轉,意義何在?”發聲的是蔚児,悅耳聲音帶著困惑,一夜下來,一直保持著心弦繃緊的高度集中,現在她認真的神色中也開始疲乏起來。
單一瞥了她一眼,語氣戲謔道:“你以為我們現在真的是來找那個第七祭司的?”
“啊?”她輕呼一聲,眨了眨眼眸,困惑的神色更濃郁了起來。
“這只是宣布一個姿態而已,他若真的不想隱藏了,便不用我們去找,也會跳到我們面前,現在我們滿大街的亂晃,是在告訴他別再搞那些小動作了,只要現在有什么異樣,我們,不,是你,能當場察覺他的位置。”單一豎起食指,然后隨意的指向了她。
他說得異常擲地有聲,蔚児聽得微微一怔,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
單一嗯的點點頭。
“可是我現在有些累了,難道要走今天一夜?通宵一晚?”蔚児的眼眸泛起疑惑。
“既然現在累了,那就回去吧。”單一回答的很隨意,似乎半點也沒有要勉強她的意思。
“真的?可是你前面不是還說要表示出一個姿態?若是他在我們回去的時候,又開始有什么小動作?”蔚珥瞇著眼眸,不由得狐疑起來。
單一目光偏移,沒有與她的目光對視,只是語氣依然散漫地說道:“不然呢?明天繼續就行了,你的身體也不允許你天天熬夜吧?這只是為了可利用的資源持續發展而已。”
他的解釋似乎也有些道理,至少現在眼皮子開始打架,有些犯困的蔚珥捂住小嘴,打了幾個呵欠。
她纖細的手指勾著眼角溢出的淚水,“那就回去吧,看明天是怎樣的發展,如果再有什么意外的話,加大搜索的力度就行了。”
單一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笑了笑,他當然隱瞞了一些真相,卻沒想到這樣連想都沒怎么想,前言不搭后語的解釋竟然真得令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在兩人前腳剛走,那樹影驀然又出現一個身影。
狀若平凡,只是面容較之常人顯得有些病態的白皙感,反正也不會有人因為他臉白成這樣就對他有些側目。
就像丑的人,偶然換了個發型,在別人眼中也不會有多大提升,頂多就是,丑的順眼了?
在他的身上,稀薄的存在感體現的尤為淋漓盡致。
他瞇著眼眸看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將顫抖的雙手背在了身后。
若是沒有與那個審判長遭遇,他現在就會選擇殺掉了這個未來應該是一片光明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