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處有一顆淚痣的少年,終于回到了第一高中的教室,在應付了班主任黃璇的關切問候之后,再次恢復紀律委員職位,做著紀律委員該做的事兒。
似乎一個星期沒來到學校了,回到學校的他有一種作為普通人的現實被分割開的夢幻感覺。
他的那雙經歷了許多的眼眸,變得異常平靜下來,不是那種以前努力掩藏心里的不安而竭力表現出來的平靜,而是——
我只剩一個人了,對待大多事物只好表現的不悲不喜的平靜。
“你現在如果想出去的話,就能出去了。”那是一個悅耳的卻很清淡的聲音。
他當時木訥地點點頭,回道:“我想出去。”
“你要不要選擇加入管理所,這樣的話,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只要做出一定的貢獻,也是有知情的權限的。”那個似乎曾因為經歷而感到感同身后的少女最后忍不住地勸解道。
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選擇,若沒有在那個少年的一些言語的挑動之下,他肯定會選擇加入管理所。
最終還是放棄了,答應下來決定好的事兒也不好做出更改。
他想著這些,似乎記起了什么,特意在蔚珥和單一的位置上各看了一眼,兩人都不在,作為紀律委員的他也沒有聽到班主任的通知,所以在自己的考勤表上兩人的缺勤情況上都劃了劃斜線。
這是他的職責。
不是突然少年心性起來的小小的報復。
管理所,月影的會議室。
“昨夜沒有什么動靜,派出去的管理所的巡邏人員和必須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員也沒有遭遇到什么奇怪的情況。”蔚珥蹙起了沒,自然不是因為那些人員必須要出事的意思。
昨夜,派出的人員大多是陷阱而已,卻沒想到竟然沒有抓住魚。
單一雖然也感覺到奇怪,畢竟,前天的襲擊看上去可不會僅僅只是一波,更像是風雨欲來,讓人應接不暇的征兆。
“今天的計劃照舊?”蔚児看了單一一眼。
他想了想,點了點頭。
安靜坐著,只是湊了人數的四看了看兩人,也沒有發聲詢問他們兩人是什么計劃。
而無論是遺忘還是如何,下落不明的秦月一直不在他們會議的討論范圍內。
就連霍舞的傷勢都在會議上提了一句。
……
……
布若一睜開眼眸,坐起身來,揉了揉從朦朧睡夢中蘇醒而有些惺忪的雙眸
那足以將她全身蓋住的黑色風衣仍在,她毫無小淑女風范的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又揉了揉眼角溢出的淚水。
“大叔,我肚子餓了,昨天我請你吃的干拌面,現在趕緊還我吧。”她毫不客氣地指使道。
沒有得到任何答復,她也習以為常了,能說話就奇了怪了,從昨天遇見他就沒聽到他說一句話。
忽然,她睜大眼眸,睡意驚醒,長長的公園椅上現在僅剩下她一個人。
她的面容驚慌失措起來,不是因為與大叔呆了昨天就起了依賴的緣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