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嘴角微微上演,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眸多了一些饒有興致的光芒,“憤怒也是一樣?這么說若是處于極端情緒下,你的力量都會有所增強?”
冥界霧靄開始翻涌,不斷升騰,逐漸表現出濃郁的一幕。
“你們這個世界似乎做過對于極端情緒下,相關的實驗,你也是這些實驗的親身經歷者?”他的語氣多了些好奇的意味。
那霧靄不為所動。
“不是?”他疑惑的嗯著,似乎沉吟些什么,直至做出想起了什么的恍若大悟的語氣,“不會是——”
他做出神秘的口氣,再次說出時。
那冥界的霧靄開始產生了暴動。
“只是挖掉你的眼睛你就絕望了吧?你的心態也太差了吧。”他調笑的語氣就像是漫不經心的說你好弱啊這樣類似的話語。
暴動的霧靄在兔子的身上施以暴戾的手段。
揪下他的耳朵,挖掉他的眼睛,一把扯下他那張始終在說話的嘴巴,兔子的身軀隨即在空中炸裂出一朵鮮紅的花朵。
變成這樣的一幕,那冥界的霧靄卻尚未平靜下來,在這片被黑暗籠罩的空間內,歇斯底里,暴動的似乎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真弱啊。”那個兔子的嘴巴的碎末在地上還在嚅動,發出感慨的聲音。
明明都變成這樣的一幕,卻還能說話,難道是這個兔子是那種不徹底毀滅掉細胞便不會死的存在?
答案自然是否決的。
他當然不是那種生命力頑強到令人匪夷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他的身體恢復能力還遠遠比不上那個世界的許多人。
卻就是這樣,他還未死,自然是因為這個空間有些奇異。
這片漆黑的空間的地上泛起了微弱的光芒,那全部是兔子碎成的肉沫上傳來的。
他照亮了空間,也照亮了那張牙舞爪,讓人想起猙獰這個詞的冥界霧靄。
寂靜逐漸消失了。
仿佛是一輛在隧道通行了許久的轎車,在隧道口泛起光亮時,駛向隧道口的車輛里的人感受到了緩緩響起,越來越大的雨聲。
在狂風暴雨的聲響徹底維持在某一個無法再上漲的聲貝時,某一個噗通雙膝跪地身子倒在地上的響動便相對難以聽聞了。
雙手自然垂下,那張二十五、六歲的年輕面孔的眼眸中閃現一絲嘲弄的光芒,對于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便視而不見起來,表現出安然平靜的姿態,轉而看向另外一處戰場。
那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暴雨天的對決,戰事激烈的似乎快要決出勝負了一般。
在武器上占據絕對優勢的紫眸,雙馬尾在空中搖晃出不規則的弧度。
她發出得意而猖狂的笑聲,就像是扮家家中,飾演壞蛋一方演技不佳的小孩一般,只會這樣子笑,然后被扮演英雄或者公主一方的小孩打扮。
但她似乎不怎么乖,即使扮演這樣的角色,仍舊想要當主角。
她的周身在流星錘的揮動下,仿佛形成了一個毫無間隙的半圓。
動作敏捷躲避的烏龜,在這樣的情況卻難以近身。
她的眼眸中逐漸閃過一些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