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
側偏的手掌仿若鋒利的刀身,輕輕落下時,那眼淚鼻涕直流的聒噪求饒聲便停歇了,一顆圓滾滾的腦袋在地上滾動著。
從無頭的脖頸處噴涌而出的鮮血卻沒沾染在那襲面無表情的灰影身上,鬼魅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這樣的畫面在許多地方上演,客廳、臥室、廚房……被殺的人有老人、小孩、年輕人或者中年人,不分男女各種年齡段的人都有。
在確認了這棟隱蔽的住所沒有了生還的人之后,一群灰衣在一個中年人同樣也是灰衣的面前集合。
“兩人一組,找出安城的魔王信徒的人,誅滅。”那容貌普通的灰衣人語氣平淡。
簡單做出一個手勢之后,在他面前的灰影整齊劃一的全部消失。
倏忽間,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異常,抬眸,視線透過那玻璃窗望了一眼那遙不可及的天際。
……
……
如圓潤顆粒大的雨滴拍打在那欄桿上,隔著落地窗,在隔音較強的房間內,那個擁有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的水潤眼眸的小女生都能想象得出起清脆沉悶的聲響。
她呆愣的望著那雨幕,難以想象出這樣的普通尋常的暴雨竟然會持續了三天的時間。
拜此所賜,她不得不延緩了去尋找父親的腳步。
如今,安城內黃色洪流洶涌奔騰的場景,她站在這高樓的陽臺落地窗前,也能看到模糊的一些畫面。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若是盯著那雨幕的時間久了些,就會在眼前出現那無色的雨似乎被鮮艷的朱紅顏料染盡的一幕。
斷斷續續,只是間隔的會出現。
她也沒有了初見時的心驚膽顫了,出現的次數多了,在這三天的時間里看得就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些她都沒有與啞巴大叔說,因為她覺得這不算什么大事。
一場雨而已,只是持續的時間就了些,沒準是自己的身體出現什么問題而已,就像是莫名其妙的鼻子出血啊、大腦眩暈呀、心悸等等。
相比這些,屬于外物的傾盆大雨的異象也就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必要了。
她嘆了一口氣。
啞巴大叔也不知道出門干些啥,這樣的天氣還穿著她作為賠禮的風衣,要是染上什么污泥她非得才他的耳邊絮叨絮叨。
旋即,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她眨動了一下那雙靈動意味漫溢而出的眼眸。
那雨,好像在變小了些,是錯覺?
她歪了歪腦袋,好奇的更仔細的瞧了過去。
……
……
這場雨持續了三天,作為沒有什么背景,也沒有什么任務而言的陳凡,只是簡單的宅在屋子里。
他當然知道這場雨的非同尋常,可是作為一個只是初入這個才能者的時間的新人而言,只能做一個安靜等待結果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