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臣子臉色慘然。
尤其是刑部尚書,他雙腿哆嗦。
因為,刑部尚書的三兒子昨夜徹夜未歸,刑部尚書依稀記得,自己的那位三兒子,似乎是去了范陽的府邸。
而此時,見到范陽這般凄慘模樣,刑部尚書哪里還不知道,他那位三兒子現在在什么地方?
刑部尚書現在心里只能祈禱,他的三兒子沒有與范陽牽扯太深。
否則,他尚書府上下一百多口性命,恐怕都要交代在東廠了。
李祀看了眼范陽:“此人勾結魔門余孽,罪不可恕,拉出去斬了吧!”
李祀輕飄飄一句‘斬了’,便定下了范陽的命運。
仿佛范陽不是什么節度使之子,而是路上的阿貓阿狗一般。
“遵旨!”曹正淳立即領命。
曹正淳可不管范陽什么身份,只要皇帝發話,曹正淳什么事都敢做。
“陛下,萬萬不可啊...”
戶部尚書出列,大聲道。
“范陽刺殺陛下,確實罪大惡極,但其父河西節度使,手握五十萬大軍,一旦讓其知道,自己的獨子死在長安,后果不堪設想啊!”
戶部尚書硬著頭皮說道。
“節度使?”
“五十萬大軍?”
李祀目光陰沉,掃視朝堂。
“河西節度使是誰?”
“他是我大唐臣子!”
“他的一兵一卒,都是我大唐子民!”
“如今,你們竟然要朕向朕的臣子低頭?”
“要不我將這龍椅,讓給河西節度使?”
李祀手持利劍,這一瞬間,李祀心里升起無限殺機。
大唐節度使制度,不僅沒有幫助大唐穩定局勢,還養了一群擁兵自重的白眼狼!
這些白眼狼,依仗著皇帝賜予他們的權利,割據一方,不聽皇令!
既然如此,要這些節度使有什么用?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一時間,滿朝群臣盡數跪在啊地上,無比惶恐,不敢抬頭直視皇帝。
他們萬萬沒有預料到,因為節度使一事,皇帝的怒火,比行刺一事還要大!
“戶部尚書!”
李祀望向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戶部尚書。
“你于朝堂之上,不分主次,漲他人志氣,朕削去你戶部尚書之職!”
“但朕念你為大唐奉獻數十年,命你任職戶部侍郎一職,以觀后效!”
“你可服氣?”
李祀俯視群臣。
“臣服氣!”戶部尚書悔不當初,連聲道。
其余群臣皆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戶部尚書對皇帝忠心耿耿,可如今,僅僅說錯了話,便被皇帝罷免尚書一職。
一時間,文武百官深刻的意識到,什么是伴君如伴虎!
李祀端坐在龍椅寶座上,雄視群臣:“另,傳朕旨意,河西節度使勾結魔門,意圖行刺朕,宣他入京,領罪!”
“遵旨!”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無人敢勸阻!
李祀微微靠在龍椅寶座上,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色。
李祀倒是想知道,坐鎮一方的河西節度使,是否會乖乖遵旨!
他要是遵旨入京,勾結魔門行刺陛下這個罪名,足夠讓他死上一百次。
要是不入京,那就是抗旨。
大唐律法,抗旨者死罪,嚴重者株連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