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語氣一變,有些惱怒。
“整天就知道惹禍,惹完禍,就讓哀家來幫他們擦屁股,平時其他事,哀家或許有幾分薄面,但現在陛下已經下了旨意了。”
“哀家能有什么辦法?”
太后有些怒其不爭。
慕慕坐在一旁,沒有多說什么。
太后的話雖然有些粗俗,但話糙理不糙,太后已經對這些皇室子弟有些不耐煩了。
“太后,那奴婢...”
女官小心翼翼的問道。
“出去告訴他們,哀家身體不適,不見外人。”
太后說完這些話,望向若有所悟的慕慕,臉上浮現一絲欣慰。
太后這是在言傳身教,告訴慕慕,作為陛下的女人,任何事都要以皇帝為主。
不能因為其他人或者其他事,影響到皇帝。
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皇帝的寵愛。
...
長生殿。
李祀揉了揉眉心,將手上的奏折合起來,放在龍案之上。
李祀微微靠在龍椅寶座之上,心里思索著,天下節度使的問題。
如今,李祀已經讓曹正淳徹查朔方以及北庭。
只能曹正淳查完,便可以著手解決朔方和北庭兩大節度使。
如今,河西一地已在天子掌握之中,天下十大節度使,只剩下九個。
再除去朔方和北庭。
自大唐立國起,便坐鎮一方的十大節度使,已然解決小半。
只不過,如何平定朔方和北庭兩大節度使,李祀心里卻在不斷考慮著。
不管是朔方,還是北庭,都位于大唐邊關,想要徹底收服,必須派遣大量將士前去鎮壓。
只是,如今朝堂之上,能夠適合此任務的武將,寥寥無幾。
李祀突然想到了梁王。
梁王有收服河西的經驗,若是讓他再次帶領大軍,前往方朔方和北庭,想必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一念至此,李祀目光一轉,望向旁邊的近侍太監,開口說道:“宣梁王。”
“遵旨。”
近侍太監領旨出宮。
...
...
梁王府邸上。
徐王、畢王等幾位王侯,正跟梁王喝酒。
“哎...”
“陛下對我等皇室子弟太狠了。”
“俸祿說削就削,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徐王一邊喝著酒,一邊大訴苦水。
畢王以及霍王沒有說話,只是愁眉苦臉的喝著悶酒。
“一半俸祿而已。”
“平時省著點花便是了。”
梁王倒沒感覺到什么,隨意安慰了一句。
梁王向來對吃喝玩樂沒什么興趣。
對梁王來說,馳騁戰場之上,為大唐開疆拓土,才是他的終極目標。
原本,梁王以為,這個目標只是幻想,終生都將被埋在心里。
可當今天子,讓梁王看到了希望。
“再說,陛下為何這么做,還不是你們這些人,背著陛下說那些話?”
梁王話音一落,徐王臉色一白:“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長安城內,你們那點小動作,以為陛下不知道?”
“你們應該慶幸,陛下只是削減了一些俸祿,無關痛癢,安陽什么下場,不用我多說...”
梁王掃了眼徐王等人,緩緩說道。
徐王臉色煞白如紙,嘴唇動了動,正要說話之時。
近侍太監走入王府之中,停在梁王身前。
“梁王殿下,陛下讓你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