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估計九死一生,因此張玄真先要交接好這邊的事情,三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張玄真才匆匆趕來。
看張玄真全副武裝的模樣,張非語眼角抽了抽。
只見他身穿法袍,背著三把法劍,左邊掛一條法鞭,右邊系著一個法印,脖子掛著幾枚玉佩,手里還拎著一個大布包。
不愧是土豪,居然這么多好東西,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氣息,有錢。
張玄真看到三人發愣,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夠不夠,不過都帶上,有備無患嘛!嘿嘿~”
“......”
三人無語。
事情緊急,大家一路上也沒有過多停留,只花了兩天時間,就到了湘楚道縣。
縱使大家都有修為護身,一路顛簸,都搞得有些疲憊。
其中年紀最小的張承繼,騎了兩天馬,現在站著都抖腿。
眾人到二師叔的道觀休整一番,便由王乾帶頭徒步進山。
這么多天,張玄青一直待在田廣洞村,把石雕全部按照原位擺好后,其余時間一直在畫符。
等張非語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眼窩深陷的中年道士,拿著筆在畫符。
王乾看著張玄青現在的樣子,眼睛一瞬間就紅了,短短一個星期,張玄青就瘦了幾十斤,披肩的長發也白了不少。
畫符是一件很費精神的,張玄青想要用符紙把石雕全部封住,一個人的力量談何容易。
王乾看到師父憔悴的模樣,急忙上前扶住張玄青,帶著哭腔道:“師父,你先去休息,五師叔和非語師兄都來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
他原本是一個孤兒,每天靠乞討和小偷小摸,才能不讓自己餓死,隔三差五還要被成年乞丐欺負。
自從被張玄青收養后,他不但每天能吃飽飯,不用住漏雨的破廟,冬天再也不會被凍爛腳趾,可以穿著漂亮的衣服,享受著久違的父愛。
這一切的一起,都是他以前不敢想象的,到現在他還能夢到以前的情景,每次都會被嚇醒,生怕一覺起來又回到原來的生活。
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年,王乾卻早已把張玄青當成自己的父親,此時見到自己父親如此憔悴,他的心就像被刀絞了一樣。
被王乾扶著坐下,張玄青看到張玄真和張非語,臉上露出一模笑容。
張玄真看著二師兄道:“師兄,何至如此,那東西就算要出來,被封印了千年,也不是說出來就能出來的。
現在情況如何,知道那是什么鬼東西了嗎?”
“咳咳~”
張玄青剛想開口,就咳嗽起來,張非語見狀,連忙倒了杯水上前。
張玄青喝了口水,聲音有些沙啞道:“目前還不清楚封印里的究竟是什么。
不過白天看不出異常的鬼童嶺,到了晚上,便烏云翻滾,陰風陣陣。
這些天我畫了六百多張鎮邪符,已經全部貼到石雕上了,情況雖有些好轉,卻不太明顯。
我也不太確定,我的處理是否有用,畢竟我也只是在書上,看過千碑煉魔陣的記載,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