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情況?”
一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景物,岳陽當時就傻了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書架,上面并不整齊的堆滿了書籍。看書籍的顏色的新舊程度,便知道這并不是用來裝點門面所用。而是從頭到尾的都被人給翻閱過,而且還翻閱了不止一遍。
書架旁邊的窗臺是老式的水泥窗臺,有幾盆綠植生機盎然。甚至還有一盆小花,已經綻放。淡紅色的小花垂將下來,顯得很是喜慶。
這亦不是他以前經常見到擺放在辦公室,如綠蘿一般的植物,而是一種叫做燈籠海棠的花。
如果不是它已經開花,花如宮燈,岳陽甚至都叫不出來它的名字。
“吱……噓……”
一個嘴巴里的聲音打斷了岳陽目光的探索,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首先看到了便是一個花白的頭,然后便是一個貼著白膠布的厚厚眼鏡。
由于時間太長,那白膠皮已然變黑,只有邊緣處的微黃色,才能讓人猜測出來原本的材質。
再向下,高高的一疊書堆,擋住了岳陽的視線,讓他無法看到對方的人臉,只能看到那件洗得都有些掉色的藍色毛衣的影子。
“我去!”
岳陽激動了,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現在看清了,那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老臉,右手捏著鋼筆,左手還拿著一個白色的老式茶杯。正好似老干部一樣的在悠閑的喝著水。
“谷老師!”
岳陽差點沒有叫出聲來,這位不就是自己在《統戰經緯》雜志社的記者組組長谷成嗎?
人家的確是老干部,最起碼也是享受正科級待遇的老記者了。
站了起來,岳陽看得便更清楚了。
谷老師對面的是一個女子,帶著眼鏡,將近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件藍色的自織毛衣,正在低著頭寫著什么。
她背后的桌子是空著的,上面只是零七雜八的堆著一些雜志和書籍。
然后,便是自己的對面了。
坐著一個約有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子,帶著一幅金絲眼鏡。手里捧著一張報紙,正看得津津有味。
“王文舉!”
看到這個男子,岳陽的心里便又脫口而出了他的名字。
沒錯,這廝就叫王文舉!是自己畢業工作后的第一個對頭。
當年,兩人同在《統戰經緯》的雜志社工作,為了編制的事,爭得頭破血流。到了后來,甚至連話都不說。
“可是……自己怎么就回來了!”
岳陽越想越頭痛,伸手拉開了椅子,三步并做兩步的沖到了窗前。向外眺看而去。
“毛毛燥燥的!”
許是拉椅子的聲音太大,驚動了王文舉。把手里的報紙垂了下來,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岳陽現在哪里有理會他的意思,而是緊緊的盯著對面的那座好似花園的建筑物。
那是一個被紅墻包圍的巨大建筑群,建筑物的墻體以白色為主,而樓頂卻是青黑色的。是傳統古建筑的風格,檐頭挑起。
雖然他能看到許多的綠植!但是,上面卻都被大雪給壓著,只能依稀的分辯出來什么是松樹,什么是楊樹和柳樹了。然后,便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