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跟著卞蘇仁一起來的人,都不敢靠近,只能看著卞蘇仁趴在桌子上,不時的抽搐一下。
秦陽又飲了一杯,閉著眼睛,回味酒中滋味,金色的酒氣,環繞著數丈之地盤旋,變得更加濃郁。
而眼前的卞蘇仁,身子的抽搐,越來越弱,氣息也越來越弱……
秦陽冷眼旁觀,又倒了一杯,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看著對方的生機被酒毒吞噬,看著對方的皮肉,似乎都在開始縮水,不為所動。
“秦師叔……”樂期頤忍不住喊了一聲,后背都被冷汗打濕了。
他總算是明白了,他竟然失了智,信了秦師叔說的話,說什么只是喝杯酒……
這哪里是喝酒啊,擺明了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看眼卞蘇仁已經快毒發身亡,生機都開始減弱了,那些跟著來的人,徹底慌了,想要進來將卞蘇仁帶走。
可是無論是他們的身體,還是力量,只要接觸到盤旋的酒氣,立刻就如同喝醉了一般,一頭栽倒在地上。
而秦陽,還是坐在桌前,神色平靜的飲下了第三杯。
這時,才見酒氣盤旋之地外面,有一位耷拉著眼皮的老者,一步跨出,出現在那里,老者體表有一層神光浮動,邁著步子,跨入酒氣盤旋之地,拎著卞蘇仁的后頸,將其拎起來,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盤旋的金色酒氣,慢慢散去,樂期頤這才敢走上前,苦著臉一拱手。
“秦師叔……”
“開心點,苦著臉干什么,是他卞蘇仁自己要喝酒,又非要請我喝,也是他自己喝的最后一杯,我可沒逼他,他自己不勝酒力,怪的了誰。”秦陽面帶微笑,寬慰了樂期頤兩句。
初來此地的那兩天,他的確不太明白這里的游戲規則,可待了這些天,可不只是閑著的。
他發現了這邊人最大的一個缺點。
要臉。
很多時候,發生沖突,僅僅是因為顏面的問題。
越是權貴,越是如此。
而且任何事,都是明面上是一回事,真相又是一回事,絕大多數時候,明面上才更加重要。
所以了,九指神侯這種做事頗有些不要臉的人,成功還是有道理的。
再放到自己身上……
哈哈哈,要臉這種東西,早就沒了。
在那等相比神朝,頗有些混亂的地方,要臉的人,活不長的。
只是沒想到啊,這個紈绔子弟,竟然真的會傻到這種地步,為了顏面,竟然真的敢喝。
可惜啊,沒看到這個可愛的紈绔徹底毒發身亡,頂多就是傷到點根基,衰弱一段時日。
那個老者,應該就是九指神侯給安排的護衛,不是必死的時候,這種人是不會出現的。
至于以后,秦陽可不擔心,這件事充其量,就是跟人斗氣裝逼,他自己沒裝好,差點死了,怪的了誰?
就像是在外打架,打贏了,后續的事,肯定就有覺得長臉的長輩給處理了。
打輸了?
打輸了還有臉回來叫屈?老子不打死你個龜兒子,丟老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