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臣無能。”
周王納頭便拜,跪伏在地。
下一刻,吏部尚書越眾而出,跪伏在地。
“陛下,因為一件小事,如此羞辱使臣,而且對方還是大燕神朝皇族,縱然這位十八皇孫也是通情達理的人,可傳出去,就成了我們大嬴神朝,無故尋隙,制造爭端,意圖輕啟戰事!
沈大人剛從前線退下,略有些不適應,情理上臣倒是能理解,可神朝法度在此,不容情理,若此事處理不好,說不得又要與大燕開啟千年之戰。”
說到這里,在場眾人,心里都門清的很。
十八皇孫的意思很明顯,只針對沈星落,不管其他,甚至連大燕神朝的尊嚴都搬了出來。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弄好就真的又要開戰了。
戶部尚書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想起上次跟大燕神朝開戰,幾乎將他這個戶部尚書逼死了,哪來那么多資源去開國戰。
是個人都來戶部要錢要資源,真以為戶部財大氣粗,要多少有多少么?
維持這么大一個疆域,所要耗費的,可遠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多的多。
一念至此,戶部尚書低著頭,越眾而出。
“陛下,以目前的情況,的確不適合輕啟戰事。”
其他的人,都沉默不語,有人倒是想有仗可打,可看到這種情況,心里也明白,打不起來的。
片刻之后,眾人說完之后,嬴帝俯視著跪伏在地上的周王。
“你起來吧。”
“謝陛下。”周王起身,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候著大帝做出決斷。
而大帝掃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星落。
“沈卿,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么?你既然已經來到了離都,就不能再如此魯莽。”
“陛下,臣并非魯莽。”沈星落走出來,沉聲道。
“臣行走在前線,與域外邪魔交手,也曾經與大燕神朝之人交手,里面就有一位修成了七殺惡典的強者,對其極為熟悉。
當日也是察覺到有修成七殺惡典的強者,以血腥殺氣,暗中出手,那里乃是四方坊市,臣唯恐出亂子,唯有當機立斷,沖突雙方,盡數鎮壓帶走。
本來臣也以為想多了,而今日上朝之前,當日被血腥殺氣侵蝕之人,在牢中發狂而死,血腥殺氣逸散之后,又有兩位死囚同樣發狂而死。
至于,羞辱使臣什么的,臣的確并無此意,當時其實根本沒想到什么使臣不使臣的……
臣自知做事魯莽了,沒想太多,請陛下責罰。”
沈星落說完,一旁的周王,扭轉了一下腦袋,死死的盯著沈星落。
沈星落一臉老實相,仿佛在說:你們說的挺有道理,我好像的確是辦了壞事了,都怪我沒考慮周全,陛下要打要罵隨便吧,我受著就是了。
場面死一般的安靜。
吏部尚書眉頭緊蹙,一副吃了翔的表情,而戶部尚書,拉長著臉,低著頭不說話了。
大燕神朝的七殺惡典,在場之人,其實都聽說過,乃是戰場殺伐的寶典,有愈戰愈勇,愈殺愈強的神威,甚至其周圍的人,受到影響,都會變得悍不畏死,狀若瘋狂。
尤其是以七殺惡典修成的血腥殺氣,更是一面雙刃劍,旁人受到影響,的確可以變得悍不畏死,可是同樣的,在戰場之外的地方,這東西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引起混亂……
沈星落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說好聽點,就是直來直去的豪爽,說難聽點,就是做事先動手再說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