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敗仗也僅僅只是明面上而已。
秦陽能看的明白,嫁衣心里也清楚,只有青鸞看出來不對勁,卻不明白哪不對勁,而且很顯然嫁衣也沒跟她多說什么,秦陽覺得還是給她說一下好……
省的萬一哪天鄒宏深不軟不硬的話里帶刺,將她激的熱血上頭,當場將鄒宏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那就不太好了。
“殿下心里有數,你不用擔心,這位鄒宏深,是太子的人,當年殿下還未回來的時候,太子已經因為栽贓給殿下的事,得罪了殿下,他肯定不希望殿下重新被大帝重用。
這個鄒宏深,一方面可能的確是有大帝的示意,另一方面,他這么拖后腿,可能也是太子示意,無論發生什么,你都千萬別激動,相信殿下,相信我就行了。
平日里,你依然保持這樣就行了,你的性情,大家都清楚,只要你別將鄒宏深打死了,其他的你隨意。”
“行,這可是你說的,你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他!”青鸞拍著胸口保證,她別的都沒聽進去,就聽明白最后這句話了。
秦陽張了張嘴,心說算了,領悟了重點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數天的時間過去,大嬴的軍中,前些天的謹慎,已經慢慢的消失,這幾日圍繞著殺字碑的正面交鋒,也是大嬴占上風了,但代價么,自然是從原本的沒什么死傷,向著大燕目前的情況奔去。
“轟!”
一聲巨響,在營中炸開,秦陽走出大帳,抬頭望去,就見那邊青光閃耀,青鸞怒火沖霄,吼聲震天響。
“姓鄒的,有種你再說一遍!”
秦陽連忙向著帥帳的方向奔去,待他趕到,就見一位一身官服的中年男人,周身被一層淡金色的光罩籠罩在內,光罩之上遍布龜裂,眼看著就要被暴怒的青鸞打爆了。
中年男人又驚又怒,嘶聲暴喝。
“青鸞,縱然本官一時口快說錯了話,也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你如此莫不是要當場殺了本官不成!”
“宰了你又有何妨!”青鸞已經怒火上頭,一巴掌拍下,就見那金色光罩,轟然破碎,巨力尚未落下,就已經將其壓在了地上難以動彈,眼看著就要被其一巴掌拍死了。
嫁衣驟然出現在青鸞面前,攔下了青鸞一擊。
神光散去,嫁衣面色一白,仰頭噴出一口鮮血。
眼見如此,青鸞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就從頭涼到腳,連忙落下,扶住嫁衣。
“殿下,你沒事吧,我……我……”
嫁衣伸出一只手,攔住了青鸞要說的話,而后看向驚魂未定的鄒宏深。
“鄒大人,青鸞性子急躁,一向如此,還請你切勿見怪。”
“殿下,這等膽大妄為之舉,只是急躁?”鄒宏深驚魂未定的站起身,心有余悸,此地已經算是緩沖地帶了,他雖是朝中大員,有官印在身,可在這里他的實力,比之在神朝弱了何止一籌,又不擅搏殺,哪里是天天與人生死搏殺的青鸞的對手。
但從氣勢上就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了。
“鄒大人,我的人,我會親自處罰,不過,如今我重傷未愈,又忽然被引動了舊傷,怕是無力繼續掌控,正好鄒大人來的這幾日,各種決議,都是鄒大人的主意,我們又占據了上風,想來我去療傷,鄒大人依然也能繼續把控全局,陛下那里,我會親自上書請罪。”
嫁衣的聲音徐徐傳來,而后對著青鸞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