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陽死了,死就死了,若非為了弄清楚這件事的起因,他壓根就不在乎秦陽是不是死了。
衛興朝離去,那些暗中窺視的人,早在之前也都悄悄撤回了目光,他們也知道,知道的太多沒好處,而且只是窺視,他們都別想落好,弄不好還要被牽連。
秦陽的絕地莊園,很快就變得安靜,被封鎖的莊園,還是完好無損的,這個時候,沒人會來窺視,也沒人敢牽扯進來了。
不多時,那些拿著銀鏡回溯追蹤李偉的人,看到銀鏡上顯現出來的一片黑色之后,徹底失去了李偉的蹤跡。
他們在附近探查,唯一發現今天留下的痕跡,便是其中一座半山腰,有一座今天下葬的墳塋,下葬之人和來的人,全部都是知根知底,底細一查就明明白白的那種。
可是到了這里,他們的銀鏡追查到的,依然是一片漆黑,誰知道那個沐氏余孽,喪心病狂的丟下了多少烏色球,附近十幾里范圍都被污染。
他們可不知道,秦陽為了保險起見,先一口氣超度了附近發現的好幾具尸體,還將手中的烏色球庫存,一口氣全部砸了出去,雙重保險之下,他們能追蹤上來才怪。
另一邊,被拍飛的人偶師,也毫發無損的回來了。
之所以這么晚回來,純粹是因為他的血肉傀儡,被對方一擊震成了齏粉,要重新偽裝一個高級點的血肉傀儡需要時間,不留痕跡的接到秦陽也需要時間。
人偶師帶著秦陽回到了絕地莊園,再次將莊園封鎖之后,人偶師的肚皮揭開,漆黑的空間里閃出兩到流光,落地之后化作兩個秦陽。
分身瞥了秦陽一眼,自動消散,這些日子經歷的事情,也都傳回了秦陽的腦海里。
秦陽稍稍看了一下,也沒心情沒時間去管分身給尸魁瘋狂洗腦的事了。
暫且放下之后,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張正義復活了,再拖延下去,張正義說不定都長出來一顆腦袋,或者是腦袋下面長出來一具身體了,那消耗就太大了,如此殺雞取卵的行為,他肯定不會做的。
手腳麻利的給張正義接好了腦袋時,秦陽就抬起頭向著離都望去,只見離都方向,似有一只火鸞騰空而起,直接從離都之中橫空而來,直接沖出了離都的諸多防護。
秦陽一看這副架勢,面色微變。
之前忙活這些事,他可沒給嫁衣說,誰想到嫁衣這么大反應,直接殺過來了,看這架勢,是準備殺人啊。
“墨陽,你把我張師弟帶到二號密室里。”
秦陽自己待在宅院里,等著嫁衣降臨。
不多時,一輛火鸞拉著的玉輦,如同裹挾著無邊怒火,從天空中直沖宅院而來,秦陽眼皮狂跳,幸好嫁衣早就被人偶師設置了權限,屬于不會被反擊的那種,不然的話,絕地莊園此刻怕是已經蘇醒了。
壓下了那些險些被激活的部分,目視著玉輦落到院中,然后立刻再次徹底封鎖院落。
剛落地的嫁衣,感應到宅院里的一絲變化,不知為何,那滿腔怒火和焦急,忽然間消散了大半,她忽然想起來,秦陽似乎有個師弟在這里,每一次秦陽出去辦事的時候,都是他師弟變成他的樣子在這里……
這段時間秦陽說什么閉死關,那是不是秦陽已經出門了,死的壓根不是秦陽,而是他那個輕浮的師弟?
如今她一路沖來,被布置成絕地的院落,竟然會做出這般反應,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位高深莫測不近人情的護衛干的,那就只有秦陽了。
“秦陽?”嫁衣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快點進來吧。”
聽到秦陽的聲音,嫁衣徹底松了口氣,還好死的是師弟,秦陽還活著就好。
至于之前怎么回事,以后慢慢了解,秦陽去干什么了,也無所謂了,人活著就行。
嫁衣快步走上前,推開門之后,見秦陽完好無損,干笑著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