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點了下頭,順勢一頭扎進了石桌里。
秦陽單手拎著塊黑磚,昂首挺胸,一臉正氣的怒喝。
“我秦某人對神朝一腔熱忱,才會給你這等賊子可趁之機,可一次之后,還想來第二次?真以為你們能騙過我第二次不成?
誆騙我秦某人也就罷了,我這人心地善良,不與你計較,你竟然還敢打著周王殿下的名頭來招搖撞騙。
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著秦陽怒喝一聲,又是一黑磚拍下,將已經被拍懵的偏將,拍進了泥土里,只剩下半個身子,跟一條落在地上的稻花魚一樣,不時的撲騰一下。
大營里不少人看到這情況,都湊了過來,聽到秦陽的話之后,大家頓時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周王前幾天才派人來借走了一百顆靈脈,這才幾天啊,怎么可能又派人來。
有趁機行騙的騙子在前,這個人怎么看都像是騙子。
而且還是個消息不靈通的騙子。
秦陽對著遠處的隨隊小外侯揮了揮手。
“這個騙子交給你們定天司了,敢給皇子抹黑,又能騙到了巡狩大營里來,背后肯定有不可見人的秘密,我敢拍著胸脯保證,這事絕對跟周王殿下沒關系!”
小外侯耷拉著眉毛,一臉憂郁的點了點頭。
還能說什么,他敢幫這位偏將說一句話么?
哪怕他知道這位的確是臣右州駐軍偏將,可有前車之鑒,他還真不敢保證是不是假的。
小外侯將這位偏將拎出來,眼看對方還沒暈過去,立刻眼疾手快的上去一巴掌將其拍暈。
人交給了定天司,后面的秦陽就不管了。
可是定天司這邊審了一下,按這位偏將自己的說法,他只是想要抱大腿,趁著巡狩隊伍路過臣右州,自作主張的前來借靈脈,前幾天在其他地方的時候,周王的人已經來過了,他還真不知道。
然后,跟隨周王的一個人來說,這人之前是跟隨趙王的,根本沒跟隨他。
兩邊鬧騰了半晌,這個偏將卻成了犧牲品,真假都已經不重要了。
于是,因為這件事,兩邊鬧騰的更兇了,趁機互相懟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跟秦陽卻沒多少關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巡狩隊伍也開始順著南境,向著西境前進。
本來來南境,除了察看軍務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要防備南蠻之地。
可因為秦陽在,最近南境和南蠻之地之間的沖突都變少了,各方面的交流也隨之變多了,起碼大門派大勢力都是以交流為主了,下面的小魚小蝦不在計算范圍。
南境的巡視非常順利,一路到了西境,西邊也沒什么外敵,沙海荒漠里,輪轉寺跟尸骨脈最近鬧騰的正歡實呢,那有空去招惹大嬴神朝。
至于北境,更沒什么好說的,將北境放到最后一站,就是因為嫁衣在北境的聲望最高,前些年才在北境,將妖國和大燕拾掇了一遍,如今威勢更盛,更不用說了。
所以這接下來的路程,若是沒什么意外的話,就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一個一個的串過去就夠了。
秦陽也在接連不斷的遇到前來借靈脈的人。
趙王這邊是實在下不去手了,倒不是因為臉皮薄,是到目前為止,他一個人就借走了二百顆,是最多的一個。
而且他跟葉玄這邊的事,到現在還沒搗鼓明白,再繼續貪心不足去找秦陽借靈脈,前面發生的糟心事,就成了他自導自演整出來的借口,再去借走最后一百顆的借口。
玩花樣沒什么,玩的誰都能看出來,那就太低級了,對于他來說,得不償失。
所以后面呢,陸陸續續又有人來借靈脈,卻沒有了趙王的人,但同樣也沒有打著周王名號的人了,可能都覺得秦陽好欺負,打著自己的名號來了,說是借點靈脈用用,日后歸還什么的。
本來秦陽還不準備跟這些人玩的,可發現來一個,竟然都是青田君名單上的人,秦陽忽然就懂了。
代國公捅出來這些消息,本來怕是要坑死他的,可誰想秦陽壓根不在意,當了個地主家的傻兒子,散財散的很是快樂。
他們現在便起了別的心思,大大方方的從秦陽這要走,秦陽肯定是會給,不給前面做的就失去了意義,這件事也就不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