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想要那些靈脈啊,那些靈脈放在箱子里落灰,落了好久了,我壓根用不上,還嫌占地方。
所以代國公這人壞的很,老以為別人跟他一樣貪財。
至于什么圣旨啊帝璽,更是扯淡,我敢要這東西么?代國公之前連靈脈都捅出來了,為什么不提帝璽?他提了想要坑死我多容易,我就是有三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你還是定天司首尊呢,為陛下效力,怎么就沒點主見,聽個謠言都信,別什么事,都往我頭上扣。
至于萬法之書呢,的確在我手里,但這個東西我一直打不開,我也尋思著,下次開拍賣會的時候,直接賣了得了,留著占地方。”
說到這,秦陽微微一頓,瞥了一眼衛興朝。
“這可是我玩命從前朝那弄到手的,你不會想要空手套白狼拿走吧?”
衛興朝面色一黑,秦陽話都說成這樣了,他就算是有這個想法也沒法開口了。
只是他沒注意到,節奏慢慢的被秦陽帶偏了。
“前朝恨我入骨,他們倒是想直接動手,可是他們辦不到,只能想辦法陰死我了,之前我去見過周王,我非常確定,周王就是跟前朝勾結了,但是我沒證據有什么辦法。
人家現在都洗白了,成了受害者,這還是虛空真經傳人,忽然出現,二話不說死在我門前,代國公個瓜皮,也不逃跑,莫名其妙的來送死,我才想明白的。
那時候我就在想,似乎也只有周王有前朝皇族的血脈這一點,才能讓代國公他們這么做了,然而我才剛開始差人去追查呢,就被你衛大人帶到了這里,一副要亂刀砍死我的架勢。”
“怎么又說到周王了。”衛興朝眉頭微蹙,打斷了秦陽的話。
“老衛啊,你快拉倒吧,你可別說你們抓到這個什么守陵人,又把我帶進來,給我下了一堆套,等著我去鉆,周王沒有出大力?”
“盜門暗語……”
“快別提暗語了,你們的人什么水平?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有了暗語對話了?盜門的暗語有七種,你們知道么?就這點水平,還敢偷窺下套。”
“七種,你怎么……”衛興朝一怔,他們一直以為有一種,而且得到的還是不全的,可是跟著,就回過神了,不對啊,被秦陽帶著走了,秦陽怎么會知道這些?
“你想問我怎么知道?呵呵,我連上古妖文都會,按照你們的垃圾標準,我會一百九十八種符文語言,會三十八種口語,至于完善的暗語啞語,我會十八種,有問題么?”
衛興朝的臉都快皺到一起了,想到了當初北境的事,那時候也是秦陽第一個發現殺字碑陷阱的,可是沒人信。
既然秦陽現在敢說,自然是真的會的。
衛興朝腦袋里亂糟糟的,他心里其實也越來越傾向于,有人要坑害秦陽,哪怕他自己不喜歡秦陽這個人,可是他現在也覺得,所有的側面證據,似乎都不適用了。
甚至于最關鍵的下套,似乎都有問題,他想到了當時手下的專家,似乎想說什么卻沒說,那時候秦陽似乎就發現問題了。
重新梳理了秦陽的資料之后,衛興朝也發現了,秦陽的確是一直跟著大帝姬廝混,做出來的事情,也一直是在幫大帝姬。
秦陽是傳道人的所有證據,都顯得愈發空洞,他手里所有的資料,反倒是愈發證明了秦陽的那句是“為了嫁衣”是真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陽站起身,搖身一震,運轉巫咸經,靠著純粹的肉身,硬抗著這里的鎮壓,一股蒼茫古老的體修之氣,隱而不發,一揮手,身前便擺出來三樣東西。
鬼神令、噬心蠱、三生鬼柳。
秦陽一臉肅穆。
“黎族少主。”
衛興朝痛苦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