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明白,錯了,全錯了。
黎族少主,為了嫁衣。
最簡單的答案。
特有的氣息做不了假,他認得,甚至只有巫咸經這種最純粹的體修,才能硬扛著這里的鎮壓而不倒。
信物也做不了假,這個身份,也根本沒人敢去偽裝。
幽靈船長,可能是盜門的人,黃泉魔宗弟子,也可能是盜門的人,因為他們可以是任何人。
唯獨黎族少主,不可能是任何人。
想到近些年來,南境與南蠻之地之間安穩,想到大帝姬去巡狩四方,南蠻之地客氣的不像話,黎族也很客氣。
忽然間,他全懂了。
甚至于他覺得自己不喜歡秦陽,也有了答案,他不喜歡離都的二代紈绔,就跟秦陽這狗東西是一路貨色。
壓下哽在喉頭的一口老血,衛興朝沉著臉拱了拱手。
“多謝秦大人前來協助審查。”
“衛大人客氣了,身為臣子,應有之義。”秦陽假惺惺的客氣了一句。
等到秦陽轉身走出去的時候,衛興朝望著秦陽的背影,鬼使神差的補了一句。
“秦大人,七日之后,守陵人處斬,可愿來觀看?”
“看我有空沒。”秦陽頭也沒回的揮了揮手,晃晃悠悠的離去。
等到秦陽走后,墻壁再次洞開,那個語言專家走了出來,欲言又止。
“他說了什么?”
“大人……他走之前,至少用了十幾種暗語,可是我只看懂了三種,全部都是一個意思,他說您是……”
“是什么?”
“是瓜皮。”
衛興朝臉色一黑,一揮手,旁邊的墻壁也隨之消散,里面有一張桌子,擺著定天司的古鏡。
“可有發現?”
“沒有,句句出自真心實話,包括最后的暗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