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興朝回到了離都,親自去面見了嬴帝,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果然,嬴帝根本不在乎秦陽偷襲了他的事,也不關心秦陽將那位守陵人帶到哪里,到底要怎么炮制對方。
秦陽的行事風格,肯定不會是以德報怨。
……
半天之后,新的消息,驟然傳開。
秦陽劫走了被處刑的盜門守陵人,逃往了魁山。
甚至有一枚記錄著一段畫面的玉簡作為證據,畫面里秦陽扛著那位應該被處死的凡人,施展咫尺天涯禁,踏空而行,速度堪比遁光。
玉簡被送到了定天司,衛興朝拿著玉簡,總算明白秦陽為什么這么干了。
這狗東西,當真是記仇的很啊,竟然給別人下套,難怪全程都在保密。
第二天,朝會之上,一位御史不知道從哪弄到了一枚復制的玉簡,慷慨陳詞,大肆攻擊秦陽,連帶著嫁衣也被捎帶上。
什么無法無天,攻打定天司大獄,劫走了秦陽,如今讓秦陽救走了守陵人……
衛興朝冷眼旁觀,一言不發,而嬴帝神情平靜,靜靜的聽著,聽完之后,轉向了嫁衣。
“嬴盈,可是如此?”
“正是。”嫁衣出列,應了一聲就什么也不說了。
一時之間,群雄激憤,一個個朝臣跟著一起站出來,大肆攻擊,到了最后,某王也跟著站了出來。
嬴帝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些人拙劣的表演。
一旁同樣沉默的衛興朝,心里有些同情某王,他掉坑里了。
就算這些事全部都是真的,秦陽真的這么做了,卻也會屁事沒有,這些都是嬴帝默許的。
一群瓜皮,連嬴帝責問大帝姬的那句話,跟往日不太一樣了,都聽不出來,活該被坑。
這種時候,還揪著秦陽不放的人,不是純粹的蠢,就是前朝的內奸!
掌握著真相,看著這些人的表演,衛興朝覺得自己又找回往日的感覺了,他每一次追查朝臣的時候,都是這樣,看著對方拙劣的表演。
相比秦陽這種既是忠臣,又是惹人厭的狗東西的家伙。
他覺得他更厭惡眼前這些疑似前朝內奸,卻裝作好人攻伐忠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