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說著說著,便敏銳的感覺到有種情緒在身前綻放,仿若破曉之后,天邊落下的霞光,根本無法隱藏。
看到嫁衣定定的看著他,秦陽心中一顫,渾身的肌肉都變得僵硬。
“你笑什么。”
“笑你啊。”
“我還有事需要忙,差不多就這些了,想到什么了再說。”秦陽站起身,丟下一句話就準備跑。
可是剛轉過身,他便感覺到有種柔和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將他包裹在里面,讓他再也動彈不得。
嫁衣走到秦陽身后,很沒形象的跳到了秦陽身后,讓秦陽背著她,而后歪著腦袋,靠在秦陽的肩膀上。
“我……”秦陽剛張開嘴,立刻連嘴巴都無法張開了。
“別說話。”
嫁衣嘟囔了一句,靠在秦陽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就發出一陣均勻的細微鼾聲,一如當年見到秦陽時,秦陽背著她那樣,她就保持著這個姿態,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陽僵在那里,眼珠子亂轉,可是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又不敢強行發力掙脫這種不會傷到他的鎮壓力量。
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出的回憶,便是當年他看到嫁衣的時候,一眨眼,嫁衣就跳到了他背上。
當年他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寒氣都有些無法承受,可是被嚇壞了。
哪想到,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是被當場鎮壓。
他的實力提升了兩三個大境界,而嫁衣也比當時提升了兩個大境界,可這個提升之間的差距,那卻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嫁衣這是要干什么?憶苦思甜么?
感受著嫁衣沉睡的呼吸,秦陽暗嘆一聲,也什么都沒動,就保持著人形雕塑的姿態站在那里。
可能到了這個位置,連這般放松的沉睡,都已經是奢望了。
秦陽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好一會,嫁衣從沉睡中醒來,眨了眨眼睛,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沒動,可秦陽也已經發現她醒了。
嫁衣耳根一紅,身形瞬間消失不見,秦陽也恢復了行動。
秦陽活動了一下筋骨,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大殿,砸吧了下嘴,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說了。
離開宮城,回到了獨屬于他的絕地莊園,依然空蕩蕩的,沒見到人偶師歸來,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怎么樣了,念頭一閃,秦陽就不再多想了,反正他肯定死不了。
金豬蹲在大門口的位置,跟貓一樣揣著手,看到秦陽歸來,拉聳著耳朵走了過來。
“大佬,你再不回來,這日子就沒發過了。”
“有事?”
“那條黑蛇影子,被你放到寶鼎里,我都不敢去熬湯了,大佬,你的絕世寶湯,就要被那條黑蛇影子廢了。”金豬跺著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彷佛熬湯的材料不是它一樣。
“呵,不跟我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