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抬頭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感覺到,得,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里只要是真金白銀花的,就沒毛病。
想了想之后,秦陽又給補了一句。
“以后再有人來了,都是我的朋友,讓他們住,至于角落里那個,跟我不是朋友。”
看也沒看白凜一眼,秦陽直接回房間,門一關,好好休息一下。
一天的時間過去,到了晚上,酒樓關門之后,白凜再次在大街上喝西北風。
陰風細雨再次出現,秦陽莫名的松了口氣,他是真怕那位執傘黑袍人徹底掛了,大家無冤無仇的,秦陽也沒想害人,跟這種大佬,能留下點交情,當然是更好。
等到白凜例行躺尸之后,秦陽走了下去。
這次的執傘黑袍人給秦陽的感覺,不知為何,有些不一樣,似乎比昨天那個更強一些。
“你還是昨天那個人?”
執傘黑袍人點了點頭,這次他又取出一個箱子,里面全部都是萬兩大鈔。
“這些夠了么?”
執傘黑袍人搖了搖頭。
秦陽琢磨了一下,他可真不是要為難人家。
“要不這樣吧,你每天都來收這個家伙的一個神魂,你都給我留著,你看夠不夠?”
執傘黑袍人再次搖了搖頭。
秦陽為難了,這位大佬可太實誠了吧,他是真想快點結束這個交易,然后離開小鎮。
“要不這樣吧,剩下的你沒有就先欠著吧,等以后我要是有事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幫我一下,算是頂了剩下的尾款,這樣總行了吧?”
這次執傘黑袍人終于點了點頭,他拿出一張黃紙,伸出枯瘦的手掌,在上面印上一個手掌印記,將這張黃紙交給秦陽。
秦陽收了銀票和黃紙,指了指鎮尾。
“我可以走了吧?”
執傘黑袍人點了點頭,伸手一招,地面上的花瓣,便被其收入掌中。
回到酒樓,秦陽躲在房間里不出去,閉關了一個多月之后,跟執傘黑袍人告別,走向了鎮尾。
這一次,那條走出去立刻會回來的大道,便仿若恢復了正常一樣,秦陽輕而易舉的就走了出去,回頭望去,小鎮漸行漸遠,慢慢的消失在薄霧里。
其實想要離開這里,的確很簡單。
不違反規矩,不觸發判定,主動進來的外來者,只要呆夠七天就能直接離開,什么都不用做。
但是只要觸發一次判定,就會變成四十九天,再次觸發便是三百四十三天,以此類推,不斷上漲。
白凜那個家伙,少說已經觸發五次了,他至少會被困將近五十年,而這個過程中,他一次錯都不能犯,再犯一次,就是三百五十年。
時間尺度拉長之后,想要一點虛假都沒有,近乎不可能的,對于狡詐的生靈來說,這里就是永遠無法脫困的絕地。
本來是想試探一下,看看他的海眼是否能鉆空子,畢竟人偶師挨過一次。
后來想了想算了,有這個想法本身,就已經是會觸發判定了,他也不差那一個多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