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何有關于冥靈神木的記載,卻根本沒有人能趁機采集一點冥靈神木。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已經能感覺到,這里的空間已經發生了變化,而且是轉換帶來的變化,這里的空間無時無刻不再扭轉,他若是此刻敢貿然融入虛空,說不定瞬間就會被丟到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想要原路返回,怕是都不太可能了。
一路殺回去,肯定是不可行的。
再這么下去,不被活活困死,也會被活活耗死。
秦陽陷入了沉思,當年既然有人能留下記載,肯定是有人活著離開了,那對方是怎么做到的?
總不至于當年的人,遙遙看到冥靈神木之后,在變化沒出現之前,便立刻掉頭就走吧?
按照記載,當年曾經走過這里的人,前進的距離可不止是到這里的。
忽然,鬼群里發生了騷亂,有大鬼的氣息,開始接近這里。
一旁的人偶師,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忽然開口。
“若是來的強者再多點,再強點,我就只能保住我自己不死了,到了那時,除非你想被永遠的困在這里,否則我無法把你帶出去。”
一位身高數丈,身穿長袍的大鬼,靠近了過來,他手提一盞破舊的青銅鐘,伸出枯瘦的指頭一敲,一聲清脆的鐘鳴響起。
肉眼可見的漣漪擴散開,所過之處,所有攔路的鬼物,立刻搖頭晃腦的讓開了道路,而人偶師的眼神,也隨之變得渙散,仿若一尊雕像一樣呆立在原地。
秦陽腦后的圓光套裝,劇烈的閃爍記下,噗嗤一聲,崩碎消散,圓光套裝本體,也隨之化為了齏粉。
秦陽腦袋一沉,思緒都變慢了不少,昏昏沉沉的仿若快要睡著了。
念頭一動,催動思字訣,昏沉的思緒,立刻恢復了正常,思維也開始一路加速到極致,周遭無數的信息,匯聚成洪流,傳輸到他的腦袋里,被他立刻處理掉。
眼睛一眨,瞳術施展,此刻再望去,這密密麻麻的鬼物,都仿佛變成了透明的,每個鬼物身上逸散出的氣息,被抽絲剝繭的全部剔除掉之后,最后只剩下一種。
將這些信息處理掉之后,化作了他眼中可以看到的具象化實像。
一條條細線,從無數鬼物的頭頂延伸出來,一路延伸到天空的迷霧中。
這可能就是這些家伙永遠也死不了的關鍵。
察覺到關鍵之后,秦陽立刻放棄了施展魔劍,召喚出他意識里那柄黑劍的想法。
遙望著斜插在地面的冥靈神木,秦陽想到看到的記載,忽然有些明白了。
在這里是不能退的,他只能向前走。
而且,他剝離了所有外在的東西之后,意外的發現從鬼物腦袋上延伸向天空的細線,氣息竟然跟銀票上的神秘氣息有一部分像似的地方。
于是乎,他腦海中飛速閃過的念頭,定格在了一個大膽想法上。
散去了思字訣,秦陽沉默了一下,拿出一張銀票,手腕一抖,銀票裹挾勁力,瞬間洞穿了數十個鬼物。
在那數十個鬼物灰飛煙滅的瞬間,秦陽立刻抬頭望去,可是他看到了,那條細線竟然還在,被擊殺的鬼物瞬間復活。
這就有點尷尬了……
秦陽干笑一聲,他還以為自己腦洞大開。
別的方法都殺不了,那是不是能用銀票砸死這些鬼物。
然而,鬼物沒被徹底消滅,但那些鬼物,卻跟瘋了一樣,用一種更加瘋狂,悍不畏死的姿態,開始瘋狂的爭奪那張不過一兩面值的銀票。
秦陽心中一動,拿出一沓子一兩面值的銀票,手腕一抖,銀票便漫天散開,裹挾著勁力,向著兩邊飛去。
果然,從四方奔涌而來的鬼物們,立刻調轉了方向,開始去爭奪那些一兩面值的銀票。
堆疊成山,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鬼物中間,竟然忽然露出一條空曠的大道。
“哈……”秦陽有些哭笑不得,看著眼前這種情況,實在忍不住,失聲笑了起來。
之前跟執傘黑袍人做交易的時候,其實是真的覺得沒什么可換的,真租了地,他也帶不走,真挖出來帶走也沒鳥用。
他倒是想要執傘黑袍人的油紙傘,但看樣子那是人家吃飯的家伙,提出這要求,純粹是作死。
最后實在沒什么可選了,就選了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