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內部,有其血親,心疼后輩,為了保住后輩,順勢將這口黑鍋扣在了秦陽頭上。
但黃氏內部,有的是遵法守紀,報效神朝的人,當然不能容忍這等腌臜事。
當然,私下里,有自稱知道內情的人說。
實際上是黃氏內部,有人覺得風險太高,誣陷栽贓當朝大員,弄不好會出大事。
畢竟,秦陽身上還掛著一個禮部侍郎的頭銜。
雖說平日里不干事,也不見人,但人家做了禮部大佬一輩子都沒做過的事。
先太子薨,秦陽帶隊送葬的。
先帝駕崩,秦陽祭天的。
新帝登基,也是秦陽作為主祭。
有這個履歷擺著,大家都默認了,禮部尚書之位,就是秦陽的,只不過沒明打明的任命而已。
禮部如今的祭祀禮程,都是按照秦陽定下的標準來的。
栽贓誣陷六部大佬,尤其是這個秦陽,還是新帝最信任的近臣,九成九的人,都覺得黃氏趕緊自己清理了內部的人,倒是挺正常的。
其中真正的內情,知道的人,反而沒幾個了,就連黃氏家主早就先死了的消息,都沒幾個人知道。
牽扯到自己,秦陽才會注意到,當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就不在意了。
只是該有的情報,還是一如既往的獲取,作為儲備留著,以備遇到事情的時候,能第一時間得出最好的應對之法。
就如同這次的事,有定天司出手的痕跡,那便不用多管了。
嫁衣肯定已經處理好了。
一路南下,越過南境。
抵達黎族的地盤。
當秦陽到的時候,黑黎仡樓,白黎綠叔叔,玄黎老婆婆,都已經等著了。
“拜見諸位前輩。”秦陽面無表情的行禮,完事之后,直入主題:“我想在咨詢一下諸位前輩,黎族的記載里,可有枯心咒相關記載?”
此話一出,三位一起長出一口氣。
討論了好些天的說辭,完全用不上了。
起碼不用勸秦陽,去想方設法的化解枯心咒了。
黎族的確有記載,而且還記載了,中了枯心咒的人,根本不會在意枯心咒。
縱然是有化解的方法擺在眼前,中了枯心咒的人也不會去化解。
這才是這個咒法最歹毒的地方。
不是無解,勝似無解。
仡樓一揮手,一卷竹簡,出現在秦陽身前。
“這就是黎族所有關于枯心咒的記載,此法本就是禁忌,各種記載非常稀少,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枯心咒并非無解。”
“多謝。”
秦陽拿了竹簡,揖手一拜,也不多言,直接離開。
仡樓還想再說什么,卻被玄黎老婆婆攔下來了。
“不用說了,\b他中了枯心咒,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只要他還有心去了解,想要去化解,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哎,說的也是。”
秦陽離開黎族,察看著竹簡里的記載。
枯心咒的來自哪來,是誰創出的此法,已經不可追溯,在上古之時,便是如此,沒人知道一分一毫。
也沒人知道此法是如何傳播的,如何修行的,什么都不知道。
竹簡上只是有記載了幾位中了枯心咒的人杰。
沒錯,有資格中枯心咒的,無一不是天驕人杰。
因為在上古之時,只要施展此法,必死無疑,而能施展此法的人,無一不是強者。
以功成名就的強者之身,跟一位人族后輩同歸于盡,怎么看都是不劃算的。
那就起碼要看到那人族后輩,有成道之資。
竹簡上記錄了四位,其中三位的經歷,大同小異,寥寥幾筆就能說完。
中咒之后,修為突飛猛進,底蘊深厚,可是要不了多少年,便都沒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