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以這個信息為基點的信息,都開始自動浮現了出來。
秦陽想要知道的,跟此有關的東西,只要這里有的,都自動浮現了出來。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何當時在他感覺到權柄之后,根本沒有感覺到已經握住一部分權柄的血喇嘛。
兩者息息相關,卻從本質上有區別。
尸魁吞下了那位強弩之末的神祇之后,自忖根本沒法徹底殺死神祇,所以他散盡血肉精魄,以身化作魁山山脈群,脊梁屹立不倒,化作了魁山的主峰。
神祇再也無法恢復,經歷的無盡歲月之后,被活活鎮死。
但是神祇隕落之后,神祇的一切,便化作了念海,演化出一部分上古時代。
偏偏因為神祇是被尸魁吞了,二者之間卻還是有密不可分的聯系。
瞬間,秦陽就想到了那個永生族。
永生族的傳說,刨除美化的部分之后,核心的部分,竟然都是真相。
尸魁以神祇的遺產,孕育出了念海,而后念海便如同永生族一般,永無休止的生生滅滅。
秦陽手握權柄,握住的卻僅僅是神祇的權柄,很大程度上說,這個權柄,更像是尸魁的權柄。
嬴帝掌握的,才是單純的神祇的權柄。
所有的信息和知識,構建出的基礎,都凝聚到權柄之中。
就在這時,世界本身的變化也出現了。
嬴帝趕到極西之地的時候,才發現最后一個競爭者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是這里的土著,還是外來者。
外來者的話,他沒有發現對方的門,若是土著,那這個土著藏的可真夠深的。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失去了最后的阻礙,他手中的權柄,開始凝為實質。
他所在之地,天空和大地,都在向著他坍縮,整個世界的力量,都在重新匯聚向他手中的權柄。
他抬起頭,看向了極東之地。
他感覺到了,那邊出現了新的權柄,跟他手中不一樣的權柄。
他邁步行去,一步千里,每走出一步,他的身后,便化作了混沌、虛無,天空和大地都消失不見了。
嬴帝的氣息越來越強,行至半途,便已經躍入封號道君的境界,他的身上,開始有符文流轉,專屬于他的符文。
等到他走過大地,步入已經干枯的海洋,他的氣息已經攀升到難以琢磨的境地。
輪回之中,丟失的東西,被抹去的記憶,也開始自動浮現出來。
他目光深邃,似乎越過了界限,望向了歸墟之地。
一個名字在他腦海中浮現。
秦陽。
他似是有些詫異,完全沒有料到,當年的小修士,這么短的時間,竟然都已經強到這種地步。
……
歸墟之地里,正當秦陽感覺到自己可以離開這里的時候,出乎秦陽意料的變化出現了。
他的白玉神門,從他的囟門之中飛出。
他的腳下,金橋浮現,周身白霧彌漫,雷霆與雨露一起浮現,玄之又玄的氣息升騰而其。
伴隨著氤氳之氣,歸墟之地內的萬花筒世界,開始向著白玉神門坍縮。
無數年來,沉淀下來的無數信息,化作洪流,涌入到白玉神門之中。
那無限萬花筒的世界,仿若朵朵花朵,向著內部收攏。
當萬花筒世界消失之后,虛無之中,只有一座金橋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