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樣子,這貨似乎還不是地位最高的。
迅速的完成判斷,秦陽貓著腰,瞬間回到了船艙里,伸出手指戳了戳家。
“有人攔著我們,看樣子都是些老古董,我肯定是一個都不認識的,肯定是找你的。”
把家推出去,秦陽自己貓在船艙里不出去了。
他可不會認為這是湊巧,他們在茫茫苦海上,正好碰上了對方。
但對方攔著他們,也沒出手,那就先讓家去吧。
家已經沒有故事書了,又是開辟亡者之界的工具人,想來大家應該會給點面子吧,針對家完全沒必要了。
大船上,眾多不祥,已經不見了,沒蘇醒的早就回船艙內部了,留在甲板上的,只有幾個蘇醒了過來,來給其他人當守衛的。
大胡子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船外面,撫須而笑。
“祖師,你不是想來見見他么?”布冥白收起折扇,湊過來問了句。
“這不是見了么。”
“呃……”布冥白這才明白,祖師壓根就沒打算表明身份。
“你去聊聊,問一下苦海的事。”
布冥白撓了撓頭,有些不解,卻還是老老實實的來到船邊,拱了拱手。
“家,別來無恙啊。”
“還真是找我的啊。”家抬起頭,露出錚亮的腦門,有些意外。
只是抬頭看了看,這眉眼細長,看起來頗為俊秀的男子,他卻一點印象都沒。
“不好意思啊,我記憶沒恢復,認不出閣下了,不知閣下是?”
“我,小布啊,生前我還請你喝過酒呢,你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了,好多事,好多人都忘了,對不住啊。”
“沒事,來找你問點事,你知道苦海是什么情況么?為什么我們有擺渡人掌舵,也沒法渡海啊?”
“這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個家。”家一把將秦陽從船艙里薅了出來:“你問他,他知道,我不知道,我的故事書都不在我這里了。”
“……”秦陽眼皮狂跳,瞪著家,這狗東西,還給老子裝!
裝作完全不會戰斗,老子只是文弱書生的模樣,關鍵時刻,一把就能將他拎出來,暗中施展了法門,竟然都擋不住。
賣隊友賣的這叫一個利索。
好的不學,壞的一學就會!
秦陽擠出一個笑容,拱了拱手。
“見過前輩,不知道前輩想問什么啊?”
“剛才不是說了么?怎么渡海。”
“噢,渡海的事,不是人盡皆知么,找到苦海擺渡人渡海,給張船票或者給個故事,再等著渡海不得了。”
“嗯?”布冥白一臉問號。
可是看秦陽,一臉純潔,似乎覺得布冥白問了個特別蠢的問題,卻又不敢說你真蠢,這都不知道。
“船票?那是什么?”布冥白都是懵的。
“船票就是船票唄,到處都是,吶,就是這個。”秦陽隨手掏出來一張船票,拋給對方:“我這還有一張多余的,沒什么用了,送老哥了,不用謝,我這人最是急公好義,樂于助人,同為人族,在此地理應相互幫助。”
布冥白拿著船票,嗓子眼憋了一肚子話,硬是不知道說什么了。
要是他什么都不知道,還真被秦陽這隨意的態度忽悠瘸了,認為船票就是滿大街都是,隨隨便便就能撿到一堆。
徐天衍都推演不出來船票的事!
什么時候成人盡皆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