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口之后,秦陽一驚,連忙后退了幾步,仔細打量著有些斑駁的駿馬雕像。
暗藏的神韻好強,竟然能讓他都受到影響了。
秦陽后退兩步,拱了拱手,客氣的道。
“晚輩無意之中來到此地,并非有意叨擾,還望前輩勿怪,勿怪。”
退后幾步,秦陽開始在廢墟群里搜索。
隱約能看到這里曾經有不少人在這里修行過,能見到大量修士存在過的痕跡,也能看到這里在崩碎湮滅的最后一刻,留下的痕跡。
走過一座大殿,來到一個有修士活動的房間,秦陽看到了地面上,以鋒銳的筆鋒,刻著一行字。
“弱水失控,倒灌而來,湮滅一切,無人生還,弱水司左司主,左千戶絕筆。”
走出房間再看,秦陽有些恍然,難怪他看到的修士存在的痕跡都還在,但是卻不見什么打斗痕跡。
也就是說,這里的一切,都是被弱水融掉了么?
順著這個房間,再向后走,又是一座大殿,這里空蕩蕩的,唯獨正面的石壁上,勾勒著半幅水文圖。
隨著秦陽靠近,便見那水文圖如同映照到他的腦海里,外面的弱水水網,立時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秦陽若有所思,拂過水文圖上的水脈溝壑,來到岸邊,化作弱水之身,引來一絲弱水,正要將其填入到水文圖上的水脈溝壑里時。
秦陽頓了頓,沉吟了一下,將這座石壁拆了下來,先將其拾取煉化了。
而后才將弱水引入到水文圖的溝壑里。
隨著弱水在水文圖上流淌開來,石壁上開始泛起一絲淡淡的銀光,腦海中映照出來的弱水水脈,也立時變得活躍了起來。
只可惜,只有半幅水文圖。
收起了這半幅水文圖,秦陽再次渡河,去了右半邊。
路過那頭水牛雕像的時候,秦陽拱了拱手,低聲道。
“前輩,剛才可不是晚輩罵你的,是那位前輩神韻太強,裹挾了我,以我的嘴說出的那句話,前輩可莫要怪罪于我,晚輩實力太弱,實在是難以抵抗……”
低聲客氣了兩句,反正說好話又不要錢。
從他被雕像的神韻裹挾,不由自主的罵出聲的時候,秦陽就覺得,這兩尊雕像肯定是有問題。
甚至大概率,不,不是大概率,是十成十了,這倆就是還沒復蘇的大佬。
上古地府,弱水河的盡頭,弱水水文圖,一牛一馬,細品一下。
這一次,秦陽都敢拿自己的頭去賭。
好話先說了再說,他們能不能記得,能不能聽到,那是另外一回事。
客氣完,秦陽又去了右半邊,在對應的位置上,找到了另外半幅水文圖,復發炮制,拆下來,拾取煉化,引入弱水,將其激活。
然后看著兩塊水文圖,秦陽陷入了沉思。
當年上古地府將弱水水文圖變成兩塊,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要是將其合二為一,會不會有什么別的變化?
比如說,不好的變化,弱水倒灌,淹沒弱水司所在什么的。
念頭閃過,秦陽立刻放棄了思考。
上古地府都覆滅了,再說了,弱水淹就淹唄,反正他又不怕。
念頭一動,將兩塊水文圖合并到一起。
整個弱水水網的循環,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甚至念頭一動,似乎還能操控弱水水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