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第一次異樣之后,小邪修的母親便再也沒有帶那件首飾,因為發現懷孕了。
這一次,秦陽慢慢窺視,施展了思字訣之后,捕捉所有的細節,才通過周圍發現,自從第一次之后,還沒出聲的小邪修,已經在無意識的吸納一部分朝陽紫氣。
不,不只是朝陽紫氣,他每時每刻,都在吸納周圍的一切力量,只不過力度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被那股天地之間最強的生之力遮掩。
到了小邪修出聲,就再也察覺不到了,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族孩童,不笨也不聰明,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丑不帥,所有的一切,都非常平常。
重新回頭再看,秦陽才發現這種不平常。
哪怕尋常人,大部分都是這樣,但再怎么樣,也不可能任何方面,任何角度,似乎都剛好切到了平均數。
若只是見了一面,接觸過一些事,也根本沒人能看到這些,就算是如今到了壺梁學院,恐怕也不會有人覺得這有什么問題。
畢竟,這世上,絕大部分人,的確都是這樣尋常。
若非秦陽從頭到尾,一口氣下血本,將小邪修的短暫一生,都全部回溯了一遍,他也沒法發現這種太過尋常,以至于不正常的尋常。
“嘿,有意思了。”
秦陽回憶了一下整個過程,的確是這樣,包括小邪修開始修行。
秦陽沒有再關注小邪修,而是轉換了回溯的目標。
換成了那件平平無奇的銀飾。
他開始讓回溯向著前方前進,追溯這件銀飾如今的歸屬。
小邪修家門破滅,銀飾被一個婢女帶走,嫁到了百里之外,時間飛速流逝,那件銀飾,在短短一二十年的時間,幾經轉手。
所有擁有的人,無一例外,都沒好結果,而且基本都是在生完孩子之后,早晚都會遭到變故。
有遭到意外的,也有生活困難變賣的。
到了如今,銀飾落入到數十里之外,城池里的一個小員外家里。
被一個待字閨中,即將出嫁的少女帶著。
秦陽翻了翻自己的收藏,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塊銀子,隨手捏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順手給加了個養身的符文。
念頭一轉,便給掉了包。
看著手中這件似乎沒有經過歲月侵蝕的銀色手鐲,秦陽一時也沒看出來,這個鬼東西,到底有什么玄妙。
反正目前來看,這東西對凡人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每一任主人,都是待嫁,或者待育的女子,每一任主人,都是生了兒子,而且都沒好結果。
這事不可能是意外。
銀鐲有小拇指那么寬,上面鏤刻著一些吉利的圖案,按照人族的習俗,這東西給誰帶,其實都沒什么問題。
從重量看,的確是銀質的也沒錯。
秦陽暫時沒搞明白,準備回去找人看看。
這種影響氣運的東西,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賈福德。
秦陽當年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嬴帝都敢在心里發狠要弄死他的時候,唯一認慫的,就是這個賈福德。
這家伙簡直太邪門了,是秦陽這么多年來,見過唯二,甭管對手實力如何,結果完全一個鳥樣的存在。
另外一個就是蒙師叔,手握大殺器,甭管是燭龍這種茍真龍,還是凡人,只要用上大殺器,結果都一樣,完全超出了境界、實力等各方面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