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李憲冷冷一笑,一面向堂屋走去,一面瞥了眼高三。看著這貨臉上半真半假的焦急,問道:“你有什么好解釋?”
高三是真上火了。
按照他的計劃,想的是通過趙二小子這個老朱家不遠面對的情況,迫使楊淑珍就范,給他做黑陶。
雖然打得實打實的壞心眼,可是趙二小子臨時起意綁架了楊淑珍和蘇婭卻又是意外情況。
剛剛知道趙二小子從自己那逃跑之后綁了楊淑珍,他就氣炸了。可是見到在楊淑珍被綁架之后,整個邦業除了這么大的動靜,他又不禁有些擔心。
不管怎么說,自己還得在邦業混。
別人不知道邦業的情況,但是高三卻清楚得很。他知道,雖然酒廠和黑陶廠都是朱家的人在主事,可是這一切的背后老板是李憲。而且新來的縣長,貌似和這位交情匪淺。
想著楊淑珍和李憲非親非故,如果這件事情自己主動一些有很大幾率能擺平,高三下午的時候就到了宅子。
在沒人理他的情況下,苦苦等了四個多小時。
隨著李憲進了堂屋,高三山將手里拎著的一個包裹打開,放在了李憲面前。
“李老弟,挖楊師傅的主意是老哥一時吃了豬油蒙了心,哥哥做得不到位。這事兒還得請你多海涵,不過哥哥對燈發誓!綁架的事兒,可絕不是我指使的,完全是趙二小那個不知死活的虎逼做的!要是撒一句謊,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見李憲端起了水杯,眼皮都沒抬一下。高三山將桌子上的包裹往前推了推,“之前知道李老弟稀罕這些老物件兒,今天哥哥特地給你帶了一個。這物件可是哥哥當初廢了老鼻子勁弄來的,找人看了,說是明朝時候大學士裝比的東西,老弟……你看看咱倆的事兒……”
放下水杯,李憲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比煙盒大了一圈的方形筆筒,通體羊脂顏色,質地不像是玉石,似乎是整塊的象牙掏空而來。三面類似溪山隱居圖的浮雕異常精美,團松挺拔,指蓋兒大小的屋舍,雕刻的惟妙惟肖。
看著有點兒意思。
將其拿起,在手里仔細的瞧了一遍后,他遞給了蘇婭。
蘇婭見李憲竟然收了東西,眼睛氣的都瞪圓了,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去。
見這小丫頭片子竟然跟自己耍脾氣,李憲一瞪眼睛,直接將那筆筒塞進了她手里。
蘇婭捧著筆筒看了看,又恨恨的瞪了眼高三山,一甩頭,出了堂屋。
李憲收了東西,高三山心里長舒了口氣。
“那啥,老弟、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哥哥安排酒,再向你賠罪。”他訕笑著說到。
李憲打了個哈哈,“那就不必了。不管人是不是你讓綁的,可是差點兒丟了三條命。高三,你認為,這事兒一個筆筒能完?”
說著,他用手強撐著從椅子上起來,瞥了眼高三,一臉的膈應:“還有,別老弟哥哥的。你不配。”
高三愣了。
看著李憲揚長而去的背影,他一把抓起了桌上的包裹皮,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草擬嗎!姓李的,別以為有點兒逼錢,認識兩個逼人就牛逼了!這兩樣,老子也他娘的不缺!”
就在他在心里大罵李憲不地道的時候,門外一陣汽車聲響起。
之前得了李憲暗示去叫人的周勇,帶著蕭基等人沖進門口,看見在堂屋里暴跳如雷的高三,直接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