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憲不明所以:“有啥不行的。”
隨意將手腕上那串珠子摘了,看的李誠儒直愣神兒。
生怕他將穿繩一不小心弄斷,再撒到火鍋里,李誠儒趕緊叫了服務員,令其將火鍋端走。
凈了手,接過珠子。借著燈光一打量,更是嘖嘖連連。
“儒哥,這是佛珠?”陳冬升不懂古董,但是他知道李誠儒可是老油子了。這兩年京城里一個馬未都,一個他,對古董都堪稱是癡。
“屁的佛珠。”李誠儒眼皮一翻,“佛珠雖和這珠子一樣,都是一百零八顆。可是你看看這佛頭,記捻和背云,這是朝珠。”
“朝珠?”陳冬升笑了,“就是清宮劇里大臣帶的那種?”
“嗯。”李誠儒眼睛沒離開珠子,“凡朝珠,王公以下,文職五品,武職四品以上及翰詹、科道、侍衛、公文、福晉以下五品官命婦以上均得用。文吏如太常寺博士、國子監監承、助教、學正等,朝見祭祀可懸,但禮畢即收。平民百姓別說這一串動輒幾萬兩銀子能不能帶的起,就算帶的起,任何時候都不得用。違者斬。”
“哈?”一聽這個科普,李憲高興極了,當初在高三的地窖里他就看這串珠子順眼,沒成想還真是個有來頭的東西:“這么厲害?”
李誠儒一翻眼皮,“說斬的,那是大臣戴的。你這個,要是早二百年這么戴在手腕子上,得誅九族。”
這話說出來,李憲和陳冬升可呆住了。
“儒哥,怎么說?”陳冬升開拍賣行不假,可是對古董啥也不懂,現在正在惡補。聽見李誠儒的話猜測這珠子來頭不小,忙問。
李誠儒將珠子一攤,“瞧瞧,一百零八顆青金石的珠子!這么勻的色兒,那得是從一整塊大石上硬挖的。為什么說你這珠子放過去要誅九族?在清朝,皇上也帶朝珠,平時里跟大臣們帶的沒啥不一樣。可是祭祀的時候,那可就一點兒不能差。大典帶東珠,日壇朝日的時候帶珊瑚珠。而你這串,一年只有一次一地兒能帶。”
他將珠子慢慢陳開,“天壇祭天的時候兒。”
看著李憲一臉的驚奇,李誠儒嘿嘿一笑:“老弟,想出么?價格好商量,三五百萬哥哥能掏的出來。”
李憲嗓子有點兒干。
他沒想到,高三一個收破爛的,竟然能搞到這樣的東西。
真是開了眼界……
不過他不準備賣。
如果真像李誠儒這么說,那這珠子可得傳家。不考慮傳家的關系,這珠子戴在手上夏天涼快的很,這一段時間他習慣了。
見李憲搖頭,李誠儒滿臉可惜,將珠子遞了回來。
“不想出那你可收好了,防火防盜防老馬。千萬別讓馬未都看見。不然......他能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