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憲臉上笑嘻嘻,心里mmp。暗說,要不是知道你這狗日的日后靠著辦保險成了華潤富豪,誰特么理你!
菜上齊了,陳冬升端起了酒杯,看著李誠儒和李憲二人顯然有些動情,“過去這一年,我拿著幾個朋友籌的兩千多萬,心里頭忐忑呀。就像農民辛辛苦苦種地,不知道最后老天爺給不給面子,會有什么樣的收成似的。所以給我第一筆生意的人,不是給我一筆生意,而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倆就是我救命恩人,這杯你倆別喝,我干了。”
李誠儒卻拉住了他袖子,“這么說就外生了啊。今天不談那些。把你們領到這兒來,那就是哥哥我請客。來吧,咱們先走一個,給憲子接個風。”
一輪酒下去,陳冬升見李憲對李誠儒好奇,便樂呵呵的介紹起來。
據他介紹,這位大哥80年代的時候就在四九城擺地攤,倒騰收音機電視機,后來又倒騰外匯券,再后來干脆承包了一家國營商店。現在京城里邊兒特別特服裝賣場就是李誠儒開的,平平常常一天四五十萬的營業額。而三人所在的這火鍋城,也是其名下產業。
李憲暗暗咋舌。
且不說這些房產未來值多少錢,人家光靠著一個營業面積兩三千平的賣場,一天就進賬十幾萬的純利,自己前后投了一千多萬,辦了三個廠子,現在一天才賺多少?
哪怕是衛生巾白酒和衛生紙都賣的這么火,也就純剩二十來萬而已。
可您瞧瞧人家過的是啥生活?自己過的是啥生活?
“屎你是一坨屎,命比螻蟻低、人開奔馳你開切諾基……”
不能比,不能比。
太打擊人了。
李憲情緒有些低落之時,那邊兒的李誠儒和陳冬升正在談著下一場拍賣會的事情。
許是覺得冷落了李憲,李誠儒端起了酒杯,“對了,當初去冬升那參加拍賣的時候我見過那些家具,可都是精品。老弟對古董也有研究?”
一聽這話,陳冬升呵呵一笑,“儒哥,你是不知道,這家伙在東北有一處宅子。好家伙,三進三出還帶后花園,每一重院子里面正房廂房下房還連著雨廊,其他的地方我沒進去,可是第一重院里面,一水水全是黃花梨的家什,氣派的很。”
“哎呦!”李誠儒瞪大了眼睛,抱起拳頭作怪的向天上一擺,“照著這格局,那可是王爺府的規制。”
見這兩位有捧殺自己的架勢,李憲忙擺了擺手,“儒哥,你甭聽陳哥瞎掰。哪有的事兒,那院子是我買的不假,可是在東北那地方根本不值錢。再說我接過來的時候,院子都禍害了,破落的不像話。也就他看見的那點兒家具還算值錢了。”
他這話,原本李誠儒是信的。
別說東北,就連京城,那樣的王爺府在建國之后大多也都被政府征用,造的沒了精氣神兒。
可是李憲一擺手的功夫,手腕子里邊兒嘩啦啦一陣脆響,兩小串孔雀翎造型的藍色墜子從西裝袖口露出一節,可把他整個人給鎮住了。
“別動!”
他當即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起身一把拉過了李憲的右手,擼起袖子,便見到了那串珠子。
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正襟危坐,“老弟,您這珠子,能摘下來給哥哥搭個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