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個下午,又安排徐朝陽吃了頓飯,將人送走,李憲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剛進小區,手中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李友打來的。
“兒砸,不好了!你爺和你大侄女丟了!”
“昂?”
一聽這,李憲懵逼了。
丟了?
兩個大活人?
“啥時候的事兒?”李憲忙問到。
“不知道啊!玲玲感冒了發高燒,你爺說帶著她去打針,完了倆人就沒影了。”
“那你們沒問問周圍鄰居看沒看見嘛!”一聽說這一老一小丟了,李憲也急了。
“上哪兒看見去啊!現在廠子那么忙,周圍鄰居都沒在家。”
“那找啊!”李憲一拍大腿,“趕緊的,你讓場子里的鄉親們動起來,問問有沒有線索,我這邊兒馬上給我干爹打個電話,讓他告訴森保科那頭,看看各個路口有沒有人……”
正在李憲指揮著動員找人之時,一臺白色切諾基亮著大燈開了過來。
看著那熟悉的牌照,以及搖下的車窗之中,李道云那迎風招展的山羊胡,李憲吁了口氣。
“爸,別找了,我爺到我這兒來了。等會兒再給你打。”
不理那頭李友的一百個問題,李憲放下了電話,迎了上去。
“爺,你咋來了?”
為李道云打開車門,李憲馬上問到。
李道云哼了一聲,“他娘的,沒人我們爺倆當回事兒,我們只能投奔你來了!”
見老太爺面色不善,李憲也不敢多問。倒是李道云氣不過,將李玲玲在家沒人管的事兒說了。
李憲也是氣得不輕,對李清兩口子,他徹底無語。
“玲玲在我這行,正好小婭在,能幫著帶帶。等待幾天我這忙完了,就給玲玲安排個幼兒園。沒事兒,就當我孩子一樣。”
聽到李憲的安排,李道云點了點頭。
“我也不回去了。“老太爺一面背著手往樓上爬一面道:“今年一進了冬,我就覺著身子骨不舒服。我自己個掐算吶,你爺我這大限之期,估么著也就這兩年了。”
噗。
聽到這話,李憲憋不住樂。
不過關于李道云還有近二十年陽壽的事兒,他可不能說。
便只好道:“爺,您身子骨這么硬朗,可別瞎想。”
“不瞎想、”李道云擺了擺手,滿臉的哀傷:“這次來,我也尋思了,找找我以前那些老相識,看看誰在誰不在了,能見一面的,就見一面。”
他屁股后面,抱著李玲玲爬樓已經氣喘如牛的李憲嘆了口氣兒。
“唉、爺啊,您要是想會會老伙計,那明天我就安排周勇帶著您去。可一口氣上六樓您都不喘,后事.......咱們就先別安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