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已落,但是富悅酒樓還是熙熙攘攘,酒客們飲酒作樂,吹牛打屁,好不熱鬧。
趙祥鐘在門口看了片刻,便走進了富悅酒樓。
才進門,小二就沖他喊道:“客官,要來些什么?小店有上好的花雕……”
“老趙在嗎?”趙祥鐘也不待小二說完,直接打斷了他:“就說長延姓趙的兄弟來找他。”
小二愣了愣,打量了趙祥鐘片刻后,點頭道:“客官,你且到里面坐,我這就去喊掌柜的。”
“再來兩壺花雕,要熱的,還有一碟炒花生,記得多放醋。”
“好嘞,兩壺熱花雕,一碟花生多放醋~”
找了個暗處的位置,趙祥鐘坐下靜候片刻,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長須男子就端著花雕和花生過來了。
將酒和花生放在桌上,長須男子在趙祥鐘對面坐下,靜靜凝視趙祥鐘片刻后,冷哼了一聲:“你還敢到長商來?怕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哥哥這話說得……這里是宋國,此地又是南城長商,諒那六魔山也不敢胡來。況且這些年我也不是干過日子的,寒月刀已經練成,只要不是六魔長老過來,小魚小蝦我又何足懼哉?”
“這份狂妄還是和當年一樣啊。”長須男子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然后又道:“說吧,來找我何事?”
“還是哥哥懂我。”趙祥鐘笑了起來,拿起酒壺倒了兩碗酒,將其中一碗端到長須男子面前后,沉聲問道:“長商最近發生了什么事?怎么護國虎賁軍都來了?而且我在城外還遇到了邪物,難道和邪物有關?”
長須男子接過了酒,卻沒有馬上喝,而是嘆了口氣,道:“確實和邪物有關。這幾年宋國境內邪物的數量大增,頻頻聽聞有邪物害人,現在長商附近也出了好幾起,安王奉天子之命來此調查,護國虎賁軍便是為此而來。”
“安王?天子第四子?原來如此,難怪。”趙祥鐘一臉恍然,隨后又緊緊皺起眉頭:“邪物害人么……別云觀那個小道士你認識嗎?我那救命恩人的兒子在我護衛之時被邪物挾持了,似乎被下了黑手,不得說出邪物,后來入城時被看出身上有穢氣,去了別云觀,但是那別云觀小道士只是給他拍了張驅邪符。”
“沒有再說其他的了?沒說的話那就沒事了,他是太玄門的弟子。”長須男子隨意道:“相比于邪物,你更該擔心六魔山的人是否會找他麻煩……”
“太玄門?!”趙祥鐘也沒有等長須男子說完,瞬間跳了起來,像是屁股下面裝了彈簧一般,直勾勾的瞪著長須男子。
“坐下!咋咋呼呼成何體統!”瞪了趙祥鐘一眼,長須男子左右看了看,隨后低聲道:“不僅是太玄門的人來了,雷音寺的傳人也到了長商。”
雷音寺?!
趙祥鐘瞬間想到了城外遇到的胖和尚。
………………
端坐床鋪,吳勉長吁一口氣后,慢慢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