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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燭光,吳勉正看著戶房呈上來的,關于城外災民的案牘,手邊放著的銅鏡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本已經困倦的大腦瞬間清醒。
又是諸葛老頭在搞事?他和那個老妖婆是煲電話粥煲上癮了嗎?
微皺眉頭,吳勉瞥了一眼格開他和諸葛晴房間的墻壁后,將窗戶關上,隨后拿著銅鏡到床上躺下,掀起被子蓋住了上半身和銅鏡。
將銅鏡舉到面前,吳勉卻發現自己并沒有看到那已經熟悉的少女的臉,也沒有看到諸葛晴的臉,而是占據了整個鏡面的月亮。
皎潔而清冷,卻又莫名溫柔的月光射出銅鏡,落在了吳勉的臉上,落入了吳勉的眼中。
剎那間,吳勉似乎看到了那皎潔的月光中似乎映照著難以言說的內容。
只是那些內容糾纏復雜,而且在不斷閃動,雜亂無章,就算他努力去理解,努力去分析,也無法理解,無法分析。
吭哧……吭哧……
咚……咚……咚……
不知不覺的,他的呼吸變成粗重急促,心跳聲也如擂鼓一般沉重得讓他渾身震顫。
他感覺這么下去他會非常的不妙,可是他又發現自己的身體如同生銹的機器一般,根本無法隨他的意識運轉,將視線挪開或者放下銅鏡,只能死死的盯著銅鏡中那一輪皎潔碩大的月亮。
所幸銅鏡中的那輪月亮維持沒多久就消失了。
隨之消失的還有身體生銹的感覺。
迫不及待掀開被子,吳勉將銅鏡甩到一邊扶著脖子大口喘息了片刻后,霍然發現自己看什么都是紅通通的一片!
微愣片刻,他又感覺自己的手和臉頰濕潤粘稠。
汗?
不!
那如鐵銹一般的味道清楚的告訴他,那是血!
他的口鼻眼耳,都在不斷向外流著鮮血!
艸!什么玩意兒!怎么我只是看幾眼就成這個樣子了?
胡亂的用手在臉上抹了幾下,卻怎么抹也沒有用,他的眼耳口鼻流出的鮮血根本沒有停下的跡象,再抹,也不過是將鮮血涂更多在手上而已。
運功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