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濟嘆了口氣:“現在不管是多幾個人,估計也沒什么辦法好想了。”
常凡:“袁總,你別這么悲觀啊,大不了咱們再找幾家風投和大老板想想辦法。”
王向貴搖了搖頭:“現在能找誰啊?現在的投資人都比猴兒還精,風險調查做得越來越詳細,越來越細致,還有那些大老板?馬軍和雷云嗎?他們就更不可能幫咱們了,咱們這是爛攤子,別人躲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再主動靠過來?”
其他幾人全都沉默不語。
王向貴雖然說話比較難聽,比較消極,但也確實是事實。
雖然沒人跟李天宇解釋,但李天宇也知道艾保權他們這四個人說的是什么事情。
多半是愛華地產的新馬項目遭遇了重大打擊,幾個人正在發愁呢。
其實艾保權確實沒必要把李天宇叫進來。
這種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傳出去,那可能會引發房地產界,乃至是國內整個商界的大地震。
不說別的,愛華地產集團可是上市企業,這樣的消息足以讓其股價跌出三千里之外去。
艾保權一直沉默不語,茶杯里的茶水都許久沒動過了,顯然也是急火攻心,沒有做其它事情的心思。
昨天艾保權還在苦中作樂,現在別說作樂了,一點兒愛做的事情都沒有了。
王向貴又忍不住說:“艾總,這件事咱們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決,不說完全解決,至少也有得一個思路吧?”
艾保權:“你們也知道了,我能想的辦法都想了,我現在可是比你們還著急,只要有一點兒辦法,我也不至于這么發愁了。”
這話不假,艾保權屬于樂觀型的人格,這也是成功人士的標配人格。
只要出現一點希望,艾保權肯定就會興沖沖地去辦了,不至于在這里表現得如此苦大仇深。
袁洪濟忍不住說:“艾總,您可別這么說,如果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那咱們不就完蛋了嘛。”
常凡臉色蒼白,顯然是想到了更加嚴重的后果。
常凡:“完了完了,這下連命都要沒了。”
艾保權冷哼一聲:“你們怕什么?無非就是脫層皮,我這才真叫沒命了呢!”
王向貴:“艾總,您這么說就不對了,咱們可是一起簽的對賭協議,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死,我們不也得死嘛。”
常凡趕緊點了點頭:“對啊對啊,艾總,我們的家底可真沒有你那么厚,哪是脫層皮的問題?”
袁洪濟看不過去了,擺著手說:“你們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再怎么逼艾總,他也想不出辦法來了啊。”
王向貴眉毛一挑:“老袁,那你說要怎么辦吧?咱們總不能在這里大眼瞪小眼吧?”
袁洪濟:“還能怎么辦?咱們現在就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把損失降到最低吧。”
說到這里,袁洪濟嘆了口氣:“至少……也要把愛華地產保住。”
艾保權看了袁洪濟一眼,露出感激的神色。
有句老話說得好,患難見真情,這個時候袁洪濟還能為艾保權說好話,想盡可能地保全愛華地產集團,確實是相當有心了。
然而,另外兩個人明顯不是這么想的。
常凡苦著臉說道:“現在怎么可能保得住愛華地產?如果這件事暴了雷,就算是把集團全部抵進去,也不夠還賬的啊。”
王向貴陰沉著臉,默默地點了點頭,顯然也是深以為然。
艾保權抬頭看了幾人一眼:“那你們說怎么辦?你們找上門來,總不是跟我一塊兒發愁,抱團取暖的吧?”
王向貴和常凡對望了一;眼,后者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王向貴咬了咬牙,說道:“艾總,這件事情要說咱們都有責任,誰都賴不著誰,但總得有一個主犯和從犯出來,這責任就不一樣了。”
常凡像小雞子一樣點著頭:“對對,主犯和從犯咱們先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