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和也是無奈,只是說:“此事對你名聲會很不好。”
“無所謂。”茗朝道,“我以后殺該殺之人就好。”
“唉……”
……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當天夜里就傳得全城皆知了,那肯定是瞞不住的。十天后,基本整個安陵郡稍微消息靈通一點的人,都知道了平遙發生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趙氏。
趙氏必然而然也有了反應。
他們在安陵郡城,邀請了各縣各家族、有名氣一些的散修,甚至包括了一些外郡的人,召開了一次大會。
在會上,他們公布了陸茗朝在十天前平遙縣所做之事,添油加醋,將她描繪成了殺人狂魔,然后誓師報仇。
這個做法,很光明正大,且刁鉆。
但有心人是看得出來的,潑臟水的嫌疑很大。動不動就什么‘罄竹難書’、‘惡貫滿盈’、‘血流成河’之類的詞用了上來,仿佛陸茗朝屠了全縣數十萬人口……
“說得好像要是趙平亮當場殺了陸茗朝和陸雪廷的話,他不會連夜把陸家在平遙的勢力一口氣全拔除一樣。”
不少人心中是這樣想的。
不過,也沒人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唱趙家的反調。甚至,很多他們在安陵郡的盟友,在會場當托,鼓噪起來也頗有一些煽動性。
而到最后,趙氏在安領郡城門外,上百名趙家修士,以及還活著的三位筑基,在族長啟明修士趙正軻的帶領下,聚集在了城門口,預備出發。
一個樣貌端正,須發皆白的老者,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裘師兄,有何指教?”趙正軻走上去,拱手問道。
“趙師兄,如此大動干戈,宗門怕是會不喜。”裘萬永是來勸說的。
趙正軻聽到裘萬永的勸說,怒笑道:“那裘師兄的意思,是叫我趙家算了?”
“不是這個意思……”
“無需再說了!”趙正軻厲聲打斷道,“陸家在平遙縣,殺我族人,辱我門楣,此仇不報,我趙氏又以何在這安陵立足?”
裘萬永被這么不客氣的說話,態度也很難繼續保持溫和了:“有什么事情宗門會做主,私自行動,挑起爭斗,成何樣子?”
“挑起爭斗的難道是我們趙家?我趙家十五人的尸骨都還未討回來!讓我停手?那也可,讓陸茗朝和陸家出十四個修士,自縛雙手到我平安縣”
“別當我不知曉!那日之事,是你趙家棄義在先,趙平亮這個曾經親手殺過陸氏族人的人,又出言挑釁。陸氏應對過于激烈也有錯,可一切是非輪不到你們私下解決!”
“裘師兄,你今日非要阻我不可?”
“是。”裘萬永道,“你若進日想過,就在這里把我打翻在地!”
趙正軻盯著他,到最后還是沒動手。
裘萬永沒有他強,如果動手的話,他起碼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能擊敗裘萬永,且不會傷及他的性命。
但這事兒就有點太大了,趙氏動手打翻宗門的啟明修士,這是什么概念?
趙正軻心里大恨不已,這個裘萬永!
但又能如何?裘萬永的態度實在太堅決了,
“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我會稟報宗門,你等著挨懲罰吧!”
趙正軻左右不敢動手,只能撂下一句狠話,然后帶人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