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匹水云馬被趙平亮的劍丸當場斬成了重傷,戰斗結束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活不成了,也好在她手里還有備用的飛劍。
到了趙府之后,茗朝繼續殺。
她現在所儲備的靈力,其實不到全盛時期的三成。但對付一群沒有陣法、突遭襲擊的練氣修士,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
整個平遙縣,最氣派的地方就是趙府。這里占地面積大,當下有住著七個趙家的練氣修士,十五個聽從趙家命令、跟著趙家混的散修,還有上百趙氏家仆。
陸茗朝直接拿出她的聚云轉蠱杯,轉換出了大片的毒霧,揮灑了下去。那百來個凡人,在接觸到毒霧后沒多久的時間就死光了。哪怕是那些煉氣期實力比較弱的,在毒霧之下也堅持不了多久。
一個年輕的練氣修士跳了出來,一邊往外跑著一邊大罵:“哪來的賊人?這么大膽子敢到趙府撒野?!活膩了嗎!”
陸茗朝認出了這人的身份,他是趙慶安,是趙平松的兒子。她甚至隱約還記得,當年陸明斯賣馬時被打傷,背后就是這個家伙在使壞。
冷哼一聲,翠風十清劍帶著一道青光,剎那間及身,劍光來回數閃幾下,趙慶安就被分成了七八段的肉塊,連帶神魂也被剿滅了。
個別有本事、沒死在毒霧里的練氣修士,見到這一幕,哪里還不膽寒?他們不會飛,只能各顯神通,想辦法逃離。
可又怎么跑得過陸茗朝?
翠風十清劍和縛陰離水索,就成兩大殺敵的手段。
縛陰離水索在對付這些練氣修士的時候,那就不僅僅只是控制效果了,輕而易舉的就能奪走法器,然后纏上脖子,隨著茗朝的手勢向上一提,就能把人吊上半空中。被吊起來的練氣修士,掙扎一會兒,很快就會斷氣。
如此,不到一個時辰間,茗朝就將趙府里所有能動的東西,都殺絕了,一個沒放跑。
隨后,她又光顧了城內的另外幾個地方,將趙氏另外還活著的三個人,一一抓出來,全部殺死。
待到天明的時候,趙家修士死了個絕。除了這十四個人之外,連帶著常年跟趙家混在一起的一些散修、奴仆,茗朝看到了也一并動手給宰掉了。
一夜的時間,死在陸茗朝手里的,起碼有一百五十多人,其中修士加起來近四十,剩下的都是在趙府的凡俗仆人。
而僅從修士上來說,平遙縣常年起碼有近百修士在這里生活,將近一半人被殺了。
還活著的,基本都是平常跟陸家走得近一些、或者壓根兒不參合兩家爭鋒的普通散修。
現在,他們無比的慶幸他們的立場沒出問題。
同時,這一天被平遙的修士們叫做‘平遙血夜’,陸茗朝也在這一晚上之后有了個‘血女’的外號。
……
第二天早上,陸廷華帶著明斯、梅廷二人進了城,知道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后,在震驚之余,反應也很快。
一方面先把趙家的府庫給洗了,這一波搜出來了七百多靈石。
另外,陸家從玉煙山也下來了十個修士,占住了城內的要害位置,起碼保證了城鎮的運行。
與此同時,陸家也展開了對平遙下剩下的散修的安撫。
事情很多,時間也很緊。陸朝熙在山上聽說了妹妹在平遙大開殺戒的事情,也趕緊把朝和給喚醒了。陸朝和只能匆匆結束了閉關,下山到了平遙縣,開始布置陣法。
這就是純粹為戰爭在做準備了。
在布置法陣時,他見到妹妹后,語氣里就帶有一些責怪。
他覺得昨夜陸茗朝的手段,有些過于酷烈了,動手擊殺修士罷了,沒必要屠戮凡人,哪怕是趙氏的奴仆。
茗朝也認。
她昨晚是當真殺紅了眼。
天亮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那些凡人奴仆,確實有些無辜。
但轉念一想,他們也是在為趙氏做事,趙氏勢大時,這些趙氏仆人在平遙也是耀武揚威的。既然享受過紅利,那在趙氏倒下的時候,為之陪葬,或許就是他們要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