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四日,法融的請求覲見都被竇寬的給頂了回去,看著坐立不安的樣子,絲毫都沒有一代高僧的風范。
不過,竇寬也能理解,男人嘛,有誰能看著自己婆娘、孩子在監牢里受苦而無動于衷呢,即使他是個和尚也不例外。要是真到達六根清凈,四大皆空的境界了馬踏還貪那么多錢財干什么呢。
一直到了第五日的中午,才接到竇寬帶來的行轅通知,大喜過甚的法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等他趕到院子里的時候,看到李承乾的作為之后,氣的他差點沒吐血。
原來這位太子殿下竟然在擺弄幾只白色的小貓,這特么太侮辱人了,怎么說老子也堂堂的高僧,就算有些小辮子握在你手上,但你這么不能這么氣人啊。
隨即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后,走到跟前施禮道:“貧僧法融,見過太子殿下。”
看到竇寬和法融來了,李承乾隨手將手中的吃食都扔給那幾只貓后,撲了撲手,笑著說道:“大師就不要多禮了,彥集,給大師倒茶。”,話畢又對旁邊的恒連和張思政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把貓都帶下去。
“本宮少時隨老師讀書的時候,他給本宮講了個尚書里面的典故,玩人喪德,玩物喪志。志以道寧,言以道接。不作無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貴異物賤用物,民乃足。
你看即使本宮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管不住自己,到底還是少年人啊,這心性和定力還是不足啊,大師,你說是嗎?”
竇寬不停的在揉著自己的肚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位刺史大人身體有什么不適呢。其實是這老小子想笑,如果不是顧忌法融在場的話,他都特么想打滾了。您這那是缺德啊,是缺大德了好不好。
“殿下真是過謙了,北伐突厥、西征吐谷渾.....是何等軍功啊,殿下的威名,即使像貧僧這樣的方外之人也是如雷貫耳的。些許嗜好,瑕不掩瑜,無傷大雅。”
老和尚知道,李承乾話里話外的擠兌他和葛輝,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既然有求于人,不低頭怎么行呢,所以也就只能順情說著好話哄著了。
“大師,不虧是fo門高僧,出口便是文章,聽了你這一番寬慰,本宮這心里好受多了。你的來意,本宮也聽彥集說了,對于大師的遭遇本宮深表同情。
但是國法就是國法,朝廷制定典律就是為了讓人人守法,不管犯人是什么身份,要不怎么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說法。如果法持不是方外之人的話,對于他的責任也是要追究的。”
話畢,李承乾就端起茶盞喝了起來。老賊禿,要是你不來,礙于各種因素,本宮還真不能將你怎么樣,可不幸的是,你還是太在乎那對母子了。
法融當然知道憑借前幾天那些東西是不能讓李承乾吐口的,隨即試著言道:“殿下,事到如今,貧僧也就沒什么可隱瞞的了,葛輝母子都是貧僧出家之前做下的孽緣。
參了這么多年的禪,悟了這么多年的道,可還沒有參透佛法的真理啊。如果殿下能網開一面的話,那貧僧和朝中的老友們肯定會感激您的仁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