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給我滾!”,看著李震陰著臉動了真火,屋子內的人雖然不明覺厲,但也俱于英國府的威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作為英國公府的少國公,通漢軍的少帥,李震也不是只會吃喝嫖賭的,他發這么大的火,完全是因為被長孫沖陰了,而且還沒地方說理去。
長孫沖那家伙前腳走,后腳就有人擄走了公孫節和公孫常兄弟倆,傻子都能看出來,長孫沖剛在之所以能坐下來喝幾杯,完全就是示威。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越是身份敏感的人,越要講究證據,他不能因為丟了幾個人就到內衛去要人,人家完全可以公事公辦的懟回來,同時再上一本給太子彈劾。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說的就是現在的李震,找也找不出,干也干不過,他就只能生悶氣,尤其回想到長孫沖剛才的神情,臉上分明寫著:病秧子,你不中用!......
內衛府-詔獄,長孫沖看著綁在架在公孫家兄弟那副死了親娘老子的表情,樂得他肚子都疼了!他們本姓公孫,又跟了張亮,最后才輪到李勣,妥妥地三姓家奴!
“出來混,一只腳在棺材上,另一只腳踏在殮房了,你們早就該想到了,干嘛一副死了親娘老子的樣子。話說,你們的爹娘那么多,這可要哭好久的,本官可沒那么多耐心。”
話間,倒茶的長孫沖還推了一杯茶給胖子李泰:“青雀,你臉色不怎么樣,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你先回去,有了結果我再告訴你。”
廢話,臉色能好看嗎?你們沒內衛全特么都有暴虐的傾向,審問就審問,動刑就動刑,干嘛每次都搞得跟殺豬一樣,非得把人零敲碎打,切絲切片切塊的,搞別人連食欲都沒有了。
反正李泰是心中有數了,看過這場大戲后他一定半個月都做噩夢,一個月都吃不下肉,長痛不如斷痛,他可不想再遭“二茬罪”!所以對一臉無奈的對長孫沖擺擺手,示意他沒事。
見李泰要死撐,長孫沖聳了聳肩膀,隨即把頭扭向正在享受酷刑的公孫家兩兄弟,繼續說道:“知道嗎?詔獄的刑獄卒每發明一道刑法,就有五百貫的獎勵,五百貫啊,這是一筆多大的財。”
“就這條,本官每年都要花上幾千貫,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散出去,我這心都在滴血!可沒辦法,規矩就是規矩,既然他們做出來了,要是不賞的話,本官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輩了!”
“人無非分兩種,一種是肉眼凡胎,第二種則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你們倆顯然不屬于后者,沒必要充什么好漢。咱們來打個賭,就賭你們多久能撐多久,要是你們贏了,本官就放你們離開,怎么樣!”
話畢,長孫沖面帶不屑的抿了口茶,然后就手放案子打著拍子哼曲,臉上完全就是一副老子贏定的表情。
內衛從來都啃硬骨頭的,人犯大多數都扒皮拆骨都不皺眉頭的人,弄這兩下就鬼哭狼嚎的,還真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