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七月中旬,當代文學評論界的泰斗馮慕先生在《人民日報》上面發表的一篇評論文章才為《高山下的花環》正名,從而開啟了更加狂飆突進的影響力。
馮慕先生也是一位軍事文藝工作者,他從1938年開始,就在延桉從事文學編輯工作,以善于發現寫作新秀而著稱于當代文壇。
從四十年代開始,在幾十年的時間里,馮慕以他敏銳的眼光和深厚的學養,發現并扶植了一批又一批有文學潛質的年輕人,走上文學崗位,成為當代寫作隊伍的骨干力量。
一手發掘了張偉這篇《花環》的編輯孫哲,就曾受過馮慕先生的指點。在看到了一些對于張偉這篇的負面評論之后,孫哲直接拿著文章找到了德高望重的馮慕老先生,希望他能客觀的評論下這部。
《當代》雜志雖然已經發行了一個多月,但是這樣一本才剛剛創刊的雜志,馮慕也沒太在意,最近事情比較多,雜志壓在那里,還沒來得及品讀。
馮慕對于孫哲還是挺看重的,孫作家雖然筆力不行,寫出的文章不是很出彩,但是眼光不錯,編輯能力比較強,在人民文學出版社時協助作者編輯出版的幾本文學書籍都很暢銷。就有那么一些人,自己不擅長寫作,但是能夠發現別人作品中的瑕疵,孫哲就屬于這種人中的一員。
孫哲說明來意之后,馮慕沒有多說,放下手頭事務,直接拿起孫哲帶來的手稿,坐在辦公桌后讀了起來,他想看看孫哲提到的這個文壇新人成色如何。
沒想到這一口氣就從黃昏讀到了深夜時分,連晚飯都忘記了吃。
三天后,馮慕寫了一篇熱情洋溢的評論文章《最瑰麗的和最寶貴的——讀長篇〈高山下的花環〉》,發表在了《人民日報》上面。
馮慕在評論中說:“在一個星期六的黃昏,《當代》雜志社的孫哲編輯找到我,讓我評點一下《花環》這部,起初我拿起厚厚的原稿,多少有些不經意地起來。”
“我最初的感覺是:這確實是出自一個青年作者的手筆,文字雖然流利通暢,卻不時顯露出粗糙的痕跡。然而,使我始料未及的是,讀過幾頁,我就被作品中陸續出現的人物性格的真切生動所吸引……”
“很快地,作品就以一種濃烈清新的魅力把我帶進了一個熟稔而又新鮮的生活天地……這一切,都以一種質樸的力量感染著我、打動著我,使我不知不覺地沉浸在一種時而激動、時而沉思、時而感奮的情感之中。這種情感,竟然有著這樣的力量,使我不得不一再地中斷了——因為奪目而出的眼淚常常模糊了我的視線……”
馮慕在文章中高度評價了《高山下的花環》,他認定這“確實是一部好作品,沖破了現有的軍事題材的禁區,能夠提高和凈化人們的思想境界……”
隨著馮慕先生的一錘定音,再加上這一個月來在民眾中影響力的持續發酵,《花環》真正迎來了井噴式的爆發,在華國掀起了一場空前的**,引起了全國性的轟動。
張偉作為一個穿越者,是很清楚這部的經典的,但是來自21世紀的他,還是完全低估了這個年代這樣一部作品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