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程的途中,還是要先到長安,然后才能有回山城的火車。
到了長安,張偉準備順路去《延河》雜志社看看,一探究竟,不弄清一些事情他到底是心有疑慮。
《延河》雜志原名《秦省文藝》,是前兩年才改的名字,這是秦省作家協會主辦的一本純文學刊物。
在張偉的記憶中,陸遙從1976年大學畢業后就一直在這里做編輯工作,這份工作也讓他有了充足的時間和精力進行文學創作。
在雜志社工作期間,陸遙不僅繼續創作了很多詩歌和散文,還陸續寫出了《驚心動魄的一幕》,《人生》等中短篇,逐漸聲名鵲起,并開始著手創作長篇巨著《平凡的人生》。
但是張偉在翻閱蘭香帶回來的那些《延河》雜志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陸遙的作品,在編輯一欄也并沒有看到他的名字。
張偉按照雜志上面抄來的地址找到了《延河》雜志社,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受到了雜志社主編王丕翔的親自接待。
此時,張偉也算是一個著名的青年作家了,而且比較多產,正是這種純文學刊物的編輯們喜歡結交的對象。
給張偉親自沏了一杯茶水之后,王主編開口問道:“張作家,我可是久仰大名了,你那部《高山下的花環》我可是拜讀了好幾遍啊,還組織我們雜志社的同志集體研究討論。”
張偉知道這位王主編在秦省文學界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特別愛惜人才,喜歡發表青年作家的文章。王丕翔在擔任《延河》雜志主編期間,帶領雜志社的編輯們幾乎踏遍整個秦省,尋找寫作人才,推出了兩期《延河》雜志秦省作家專號,在全國第一次推出地域性的作家群體,發掘了陳中實,賈平洼,葉廣芩,京夫等很多秦省籍作家。
后世秦省籍作家在華國文學界也是一股很重要的力量,陸遙的《平凡的世界》,陳中實的《白鹿原》,賈平洼的《秦腔》都先后獲得華國文學最高獎茅盾文學獎。
張偉喝了一口茶,說道:“過獎了,您老叫我小張就可以了,我也是久聞王主編對于新人作家的發掘和愛護,正是有你們這些老一輩的文藝工作者為我們保駕護航,才有了我們的成長,正所謂‘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這句馬屁倒是拍的非常舒坦,其實作為一名文學雜志主編最得意的不是自己本人的作品有多受歡迎,而是自己能夠從千百篇來稿中挑選出文學精品,從千百名文學新人中發掘培養出新銳作家,這和后世某點的小編心理上都是一樣的。
王主編繼續問道:“小張啊,你最近在寫什么新的作品嗎?”
張偉實話實說道:“我前段時間剛剛完成了一部中篇,應該是在最近這兩期《當代》雜志上面發表。”
《當代》雜志最近一期是在6月21日出版,張偉將《最后一個軍禮》的草稿郵寄給孫主編的時候已經是六月初了,他最近一直在外面出差,沒看到最近一期雜志,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這一期。
王主編說道:“是么?我這正巧剛收到新一期的《當代》,還沒來得及看,我給你看看有沒有刊登出來。”
說著話,王主編從桌上一摞各種雜志中準確的抽出了一本,翻看起來。市面上各種文學期刊,了解當今文壇發展趨勢,也是這些編輯們必做的功課之一,《當代》在創刊后一炮而紅,銷量節節攀升,自然也進入了各雜志編輯們的視野。
王主編翻著目錄查看,果然找到了《最后一個軍禮》這部,他有些詫異,問道:“小張,你是什么時間投稿的?”
張偉說道:“是六月初那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