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激怒的蘭茹,她有些憤怒的抬起頭來,高聲道:“我能空手打死惡狼!”
魏相聳了聳肩膀:“人類比狼要危險太多了,打打殺殺的事情男人來做就好了,你應該找一個人嫁了,好好的結婚生子。”
蘭茹怒氣沖沖的說道:“我才不要和母親一樣,因為生育而死!女人不應該只有生育這一種用途,女子也可以從軍打仗,建立軍功!”
魏相啞然,想要對這位理念看起來頗為樸素的小女權主義者說些什么,但一轉念心道這與我何干?說不好還會因此而得罪這位廧咎如族長之女。
于是,魏相朝著蘭茹笑了笑,道:“你高興就好。”
魏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魏相離開,蘭茹先是一愣,隨后一拳用力砸在了旁邊的草地上。
“壞男人!”
突然,蘭茹若有所感,目光轉向另外一個方向。
草叢之中,蘭帊的腦袋賊兮兮的冒了出來,臉上帶著賤賤的笑容:“妹啊,你不是經常說如果有人能打過你,你就嫁給他嗎?你看這個魏相好像就很不錯嘛!”
一顆小石子嗖的一聲凌空而至正中蘭帊額頭,讓這個話題在慘叫中結束。
魏相回到了自己的小樓中,對著魏敬說道:“讓二三子都注意一下,打起警惕來。”
魏敬吃了一驚,道:“廧咎如人難道要變卦?”
魏相笑道:“應該不會,只是怕有些人想要抄作業。”
雖然魏敬并不知道抄作業這三個字的具體意指,但這位族弟還是立刻讓整個魏氏的五十名甲士們在小樓之中組成了一個完整的魏氏防守陣。
片刻之后,魏敬再度來到魏相面前,道:“中庶子,有人前來拜訪,想要請你出去一見。”
正在伏案書寫的魏相動作頓了一下,說道:“讓他進來,如果他不肯,就讓他走。”
好幾分鐘之后,魏相剛剛見到的那個自稱為“無名氏”的中年男子再度出現,只不過這一次無名氏臉上的儒雅風度蕩然無存,有的只是惶恐和驚懼。
“吳源勃見過中庶子。”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朝著魏相行禮。
魏相放下手中的筆,伸手指了指面前墨跡未干的竹簡,道:“把這個帶回去給你的主人,他會明白我的意思。你可以走了。”
吳源勃楞了一下,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接過竹簡,垂頭喪氣的走了。
片刻之后,魏敬上樓來,道:“那個先氏之人已經走了。”
魏相點了點頭,突然開口道:“其實也不一定僅僅是先氏而已。”
魏敬面帶疑惑。
魏相輕出一口氣,緩緩說道:“剛才我去那座小樓的時候,感覺有人埋伏其中,想要殺我。”
“什么?”魏敬大吃一驚:“這些廧咎如人……哦不,他們到底是誰?”
魏相沉默片刻,道:“無論是誰,只要他還在圖謀邯鄲,終究都是要露出馬腳的。”
魏敬憂心忡忡的說道:“先是赤狄潞氏,又是先氏,現在又有這個不知道是什么氏的敵人……中庶子,我們的敵人也太強了吧?”
“強?”魏相笑了起來:“不,其實他們都是紙老虎。”
一股春風穿窗而過,吹動魏相兩鬢,輕撫他年輕的臉龐。
不知為何,魏相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在草地之中奔跑的矯健身影,如同一只雌豹,靈動、健美而又極具彈性。
“啊啾!”魏相身體突然一顫,用力的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