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爾等留在此處,不得入內!”一群人來到帥帳之外,守衛帥帳的護衛眼見這幫人竟然都要進去,當即上前攔住。
“我們昨日廝殺至今,米水未進,只是想討些吃食!”鮑庚一把推開那葛陂賊護衛,怒聲道:“怎的,我等奮勇殺敵,爾等連點吃的都不肯給?”
那蠻橫的氣勢,比真的悍匪都要橫上三分。
“你是何人?”胡頭領皺眉道。
“這位是鮑頭領,新提拔起來的,不懂規矩!”被控制的頭目見狀上前,想要說什么,但跟在他身后的大郎如影隨形,冰冷的尖刀頂在他腰口,那頭目訕笑一聲,對著胡頭領解釋道。
“沒規矩,何統領也是爾等能見的?”胡頭領皺眉看了鮑庚一眼,擺擺手道:“爾等在此等著,稍后會有人給爾等送來飯食。”
陳默混在人群中,已經看清楚周邊地形,那何儀應當就在眼前大帳之中,當即不動聲色的擠出人群,對著鮑庚打了個手勢。
鮑庚會意,看著那胡頭領道:“怎的?我為頭領,也不能入內?”
“若你是漢庭爪牙怎辦?進去一個便夠了!”胡頭領皺眉道。
“你怎知道?”鮑庚幾步搶到那胡頭領身前,咧嘴一笑,森百的牙齒在陽光下有些升任。
“你……啊~”胡頭領目光一瞪,正想說話,胸口突然一痛,鮑庚一把短刀已經刺入他胸口,痛呼一聲,被鮑庚一腳踹倒。
“動手!”陳默一把扯掉身上的賊衣,露出漢軍衣甲,藏在袍中的承淵劍出鞘,一劍掃過兩名葛陂賊咽喉,鮮血噴濺中,大郎已經將被自己控制的頭目一刀斬殺,同樣扯開身上的賊衣,對著身邊的葛陂賊拎刀就砍。
四周圍原本好似奄奄一息的寢丘葛陂賊,此刻卻一個個扯掉衣襟,露出漢軍甲胄,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四周的葛陂賊本就不多,頃刻便被殺散,陳默則帶著人馬直撲帥帳,沿途親衛被大郎和鮑庚輕松斬殺。
帥帳之中,何儀正在哀痛兄弟何曼之死,突然聽到營外大亂,隱有廝殺之聲,心中本就郁憤,此刻聞聲豁然起身,拎起自己的銅棍便往外走,正看到一大批漢軍朝這邊涌來,自己的親衛被人家殺的丟盔棄甲。
漢軍為何會在此處?
此刻何曼已經無心去考慮了,眼見對方氣勢洶洶的殺過來,也顧不得發泄,轉身就走。
他再厲害,這么多漢軍殺過來,他也打不過。
“哪里走!”陳默已經看到何儀,雖然不知他是何人,但只看那架勢八成便是何儀,哪里肯放,左手一抹腰間,一枚刻刀入手,抖手甩出。
左手沒有右手靈便,這射出的刻刀也失了準心,扎在對方的大腿上。
何儀痛叫一聲,咬牙轉身便將銅棍朝這邊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