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經濟要想恢復,首先得富足起來,若是自己慢慢經營,陳默估計少說也需三五年才能,但這世事多變,三五年之后天下會是個什么樣子,真說不準,借助外力來刺激河東以及周邊地區的經濟是最快也最有效的。
“跟他們說,短則三年,長則五載,必然雙倍奉還。”陳默想了想囑咐道。
滿寵點點頭,笑看向陳默道:“主公英明,寵這邊去辦。”
以如今天下的局勢,三五年后,如今這些州牧是否健在真不好說,若是沒了,那自然人死債消,若是還在,到時候雙倍奉還,既給陳默添了言出必踐的名聲,也算變相的多了個盟友,而且借了這些人糧草,如果數目較大的話,為了避免沒處要債,也會在言論上保護陳默,無形中,等于讓陳默有了一個相對安穩的發展環境。
“典韋去了何處?”陳默突然覺得少了什么,扭頭四顧看了看,卻沒看到典韋的影子,有些奇怪道。
“讓他去了臨汾送信。”滿寵目光看向陳默道。
陳默默然片刻后點頭道:“讓他有些事做也好。”
“時候不早,我便先回府中,后日宴請各族豪紳需要操辦一番。”陳默將幾卷關羽境內一些商事的竹簡抱上,對著滿寵招呼一聲,便回府去。
所以,今日之事來衙署睡了一覺?
看著陳默的背影,滿寵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莫不是出來躲清靜的?
其實按照陳默如今定制的規矩,便是偶爾不來衙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河東如今的規則已經在逐步完善,臧洪這些時日東奔西走,惹來了不少非議,為的就是在臨走之前,幫陳默將最后一環給合上,眼下已經頗有成效,各衙署之間的運行頗為流暢,這個時候陳默要做的是在大方向上的把控,衙署自然要來,也不必每日都來。
這家族一大,煩心事也就多了,哪家都一樣,滿寵也只是在心中好奇了一下,并未再去深究,畢竟陳默是主公,過多管主公的私事不是臣子該做的。
陳默自然不知道滿寵的心思,不過跑去衙署睡覺的確有些詭異,回到家中,先陪母親說說話,而后逗弄了一番黑子之后,陳默方才開始安排仆役為后天的宴請做準備。
陳默則來到書房,開始將貿經成書,商要抑,但眼下利用商來緩解河東內部的矛盾也是有必要的,這其中有個度不好把握,后天的宴席上,陳默準備拿這件事來跟眾人說一說,三年之內,股東商貿,衙署會放出一部分鹽的交易來鼓勵各大族去交易,但河東本地的鹽交易,卻必須由官府主持,不能由著他們坐地起價。
而且鹽的貿易,只能由河東豪族來經手,其他州郡的豪族或是豪商不予考慮,這也算是一些優惠,當然,相應的,這些家族得幫陳默探聽消息,購置戰馬以及一些衙署需要的物資,衙署會出資購買,但價格得合適,這算是雙贏的局面。
除此之外,眼下也不適合更多的人口投入到手工業發展中,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糧,河東郡九成的人口得投入到耕作之中,糞肥今年會進一步推廣,并向河東境內各家族進行免費贈予,也算是給他們的一些補償。
零零總總的東西,陳默寫了六個竹簡才寫完,這些只是大致的意向,接下來還有更詳細的補充,他準備明日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