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剛剛破身,陳默也不想她身子出問題,讓她去陪母親之后,陳默才回房歇息。
……
次日一早,衛府。
“家主,這是明日去陳府準備的賀禮清單,請家主過目。”老管事將一份竹簡遞給衛覬,躬身道。
“都有何物?”衛覬一邊舞劍,一邊隨口問道。
“按照家主吩咐,不必太過貴重,是以選了十壇汾河清酒,玉佩一對,軟絲袍一件。”管事躬身道:“是否有些……”
“剛剛好。”衛覬沒有停下,只是微笑道:“禮太厚,這位少年使君可不敢收,若是太薄,又有些輕慢,這些既表了心意,又不會讓他難以接受。”
昨日陳府就派人送來了大批財物,跟衛家送去的糧食價值上相差不多,衛覬自然明白這是何意,陳默不愿在這種事上占衛家的便宜,但相應的,衛家也不能開讓陳默為難的口。
“記住,如今陳家已經在河東立足,衛家子弟需得守法,否則若真落到這位少年使君手上,宗族可不好出面。”衛覬笑道。
“家主,您是否對這少年太守太過……”老管事皺眉道,衛家一直以來都是河東的話事人,雖然族中卻有些子弟不太像話,但也輪不到外人來管,如今陳默一來,感覺上衛家的勢力大不如前了。
“太過畏懼?”衛覬緩緩收劍,長出了一口氣,接過管事遞來的絲巾一邊擦汗一邊笑道:“這位使君年少有才,更有手腕,有銳意進取之意,而且行事有度,若說畏懼,那是不至于,但若真的與他對著干,衛家作為河東大族,到時候也是這位使君第一個打壓的,不管最后結果如何,都是輸了,我衛家要想成為大族,便必須知進退,就像現在,這位少年使君不是也對我衛家頗為有禮么?”
“家主說的倒也是,只是自他入河東以來,我衛家折損不少。”老管事嘆了口氣道,這不是態度的問題,而是到現在為止,衛家一直在折損。
“可知奇貨可居否?”衛覬笑問道。
“他?”老管事皺眉,衛家這些年都是以商為主,奇貨可居自然知道。
“莫要小覷,如今只需保持對這位使君的尊重,眼下河東局勢雖然暫安,但有些問題很難處理,是不是奇貨,就看他如何應對了,不管如何,衛家都不會有損。”衛覬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