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公只帶這些人馬,萬一出了事……末將如何向大家交代?”孫方苦笑道。
這里的大家可不是陳默的那些部將,而是雁門本地百姓,雁門久受邊患之苦,大一些的家族,都遷走了,如今雁門人口不多,但卻頗為貧瘠,陳默來的雖然不久,但這段時間又是派人教百姓糞肥制作,又是派發糧食讓百姓至少能夠吃的上飯,如今雁門一地,別說雁門太守沒那個膽子跟陳默作對,就算有這個想法,恐怕不等施行他的人頭就能被人送到陳默面前。
“我此番是暗訪,帶的人多了,反而容易被那些大部落針對。”陳默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多謝兩位將軍關心,夜深了,兩位將軍且去休息吧。”
“喏!”兩人見陳默主意已定,也只能無奈點頭答應,躬身告退。
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陳默起身,這雁門郡是他收取最容易的一地,無論百姓還是雁門守軍,但也是最不容易治理的地方,兩族之間如何共處并不是戰爭就能解決的,這也是陳默這次想要深入了解的原因。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陳默換上了給他準備的商人服飾,孫方何郝建一直將陳默送到城外。
“記住,此行目的不得與任何人說起,若是太守府有人問起,就說我去勘察地形,會時時派人與爾等聯絡,鮑庚的軍隊會在我四周保護,短則半月,長則三月,我必會回來。”陳默將自己的長弓掛在馬鞍上,微笑著看向孫方與郝建道。
“主公!”郝建拉著一名與陳默年歲相差不大的少年來到陳默面前,對著陳默道:“此乃犬子,名昭,久慕主公名聲,雖沒什么大本事,但幫主公傳遞些消息,護衛主公還是能做到的,請主公將他帶上,伯道!”
“嗯?”陳默有些詫異的看向郝建。
“主公休怪,我兒郝昭,表字亦是伯道!”見陳默面色不對,郝建連忙躬身道。
“伯道?”陳默看向郝建身后的少年,笑著點了點頭,只是這感覺多少有些怪異。
“郝昭參見主公!”郝昭連忙對著陳默一禮道。
“走吧。”陳默點點頭,也沒多言,直接一揮手,示意眾人起行,一行人趕著三輛大車,緩緩動身。
……
就在陳默出發不久之后,陰館,太守府。
“你可確定那陳默化作商販去了云中一帶?”雁門太守看著眼前的人,皺眉問道。
“此乃卑職親耳所聞!”那人穿著一身家丁服侍,如果是刺史府的人,定能認出這是陳默在陰館,孫方安排給他臨時伺候的下人,平日里有些油滑,但此刻臉上卻隱隱透著幾分剛毅之色。
“還是無知者無畏啊。”雁門太守笑著搖了搖頭,想了想道:“馬邑你便莫要回去了,今后在我這里當個將領。”
“多謝主公。”那家丁躬身一禮,隨即皺眉道:“但主公,陳默自來雁門以來,一直不肯前來陰館,是否早就對主公有所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