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迎回蔡邕,對于陳默來說自然是好事,到了他如今的地位,考慮問題就不只是單純的個人情感,蔡邕入住河東,所帶來的影響可不只是多個人吃飯那么簡單,蔡邕乃當世大儒,在士林的影響力也只有盧植和鄭玄可以比肩,能夠給吸引來不少學者。
再者,陳默早已準備好的書院由蔡邕來主持,書院的知名度將會有一個質的飛躍,別管陳默才學如何高,但在所有人的觀念里,陳默在才學上那是肯定不如蔡邕的,能夠為陳默吸引來更多的優秀學子,同時陳默還定下了規矩,這安邑書院可是能讓有功將士的子女前來修學的,也算陳默給自家將士謀取的一項福利,更有助于麾下將士的忠誠。
其實說忠誠并不準確,至少在陳默的觀念里,忠誠是個很籠統的概念,這是個相互的東西,作為君主,陳默首先得為部下謀取福利,這樣才能讓部下對自己忠誠,否則跟著你什么都沒有,人家憑什么忠于你?
聽起來似乎有些勢力,但事實就是如此,陳默對蔡邕自然是有感情的,畢竟是自己岳父,人家女兒都懷上了陳家的種,在蔡邕回來之前,陳默也是更擔心蔡邕的安危,但如今蔡邕安然回來,那陳默自然就開始思考如何將蔡邕留下來的利益最大化。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蔡邕回來的這幾天,陳默都在對書院進行擴建。
“主公,長安傳來的最新消息!”滿寵匆匆邁步進來,對著陳默一禮道。
“哦?西涼軍反了?”陳默頭也沒抬。
“嗯。”滿寵點點頭道:“李傕、郭汜、張濟已經聯合率軍直逼長安,長安已經派出信使前來求援,希望我們幫忙合擊李傕所部。”
“楊定已經答應歸順我部,徐晃到哪了?”陳默聞言抬頭笑道。
“已至風陵渡屯兵,隨時可以渡河。”滿寵躬身道。
“傳我軍令,讓徐晃以最快都督攻占弘農,封鎖潼關,把張濟余部趕出弘農,去哪都好,但弘農現在是我的了。”陳默迅速寫下一道將令,交給滿寵道。
“喏!”滿寵躬身接過將令,轉身離開。
陳默沒有食言,他確實是在幫忙,張濟再怎么說,也算是西涼軍主將之一,自己抄了他的后路,也算變相的幫朝廷了。
“主公……”看著滿寵離開,一直跟在陳默身邊不說話的徐庶猶豫著開口道:“如此一來,這漢室國運本就虛弱,此番恐怕要雪上加霜。”
“元直,你覺得漢室還有救么?”陳默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
“未必沒有。”徐庶思索道。
“這么問吧,你覺得我的新政如何?”陳默抬頭,看向徐庶道。
“已頗為完善,與昔年王莽新政之法有些相似之處。”徐庶笑道:“不過在并州執行,卻是不錯,但放之天下的話恐怕力有不逮。”
陳默的稅法執政確實有不少借鑒了王莽當年的新政,不過相較而言,陳默走的沒有王莽那么急,在并州,陳默確實因為新法,受百姓愛戴,但另一邊,就跟此前無數次探討一般,這新法雖好,但實施不易,只適合一州一郡,但要放之天下,你再好的法度也得執行者能做到才行,否則便是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