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說服了袁譚?”衙署中,陳默看著李儒遞來的竹簡,皺眉道。
“許攸此人在冀州身份有些特殊,此人乃袁紹故友,主公應該知曉,當年在洛陽時,許攸、何颙便是袁紹心腹,后來何颙為董卓所殺,許攸卻一直跟在袁紹身邊,從袁紹尚是渤海太守時便跟隨,雖說是潁川出身,不過袁紹麾下的派系之爭中,他始終是游離于派系之外的,如今袁紹身死,袁尚、袁譚對他都是以叔禮待之。”李儒點點頭。
袁譚被許攸說服全力支持袁尚,這是陳默或曹操都不愿意看到的。
“許攸!”陳默皺眉敲了敲桌面,這也算是老熟人了,看向李儒道:“我記得,許攸此人與田豐、沮授或是潁川士族關系都不是太好。”
“不錯,此人自恃是袁紹好友,在袁紹麾下時,便自認高人一等,如今袁紹一死,他又是袁紹托孤之臣,姿態有些張揚,如今更是說服袁譚歸順,據說甚至連袁尚都不放在眼中。”李儒點點頭道。
“托孤之臣么?”陳默點點頭,手指不急不緩的敲擊著桌案,思索道:“權臣?不是這般做的。”
李儒目中精光一閃,有些明白陳默的意思了。
“主公是想……”李儒看向陳默。
“現在還不好說,這件事得謀定而后動。”陳默搖了搖頭道:“通知冀州細作,全力調查許攸,就算他為官清正,查他家人,另外暗中試探一下冀州士人的態度。”
他記得當初牧野之戰時,冀州后方有過矛盾,許攸家人被審配給捕了,后來還是袁紹將此事揭過。
“喏!”李儒點點頭,許攸如今在冀州風頭無兩,但換個方向看,卻也是眾矢之的,郭圖、辛評自然對許攸沒什么好臉色,審配等人之前也跟許攸不和,加上許攸現在不知收斂,雖然功高,但卻招了眾人厭惡,但若沒了許攸,冀州和潁川兩派的爭斗可能再度復起,尤其是袁譚那性格,挑撥一番,可能比原本造成的混亂更大。
確如陳默所說,這事得好生謀劃一番,否則就算成功搬倒許攸,也未必能使袁家二子分裂,一個不好,反而可能讓袁尚趁機徹底掌控冀州,等于是給了袁尚整合冀州的時間。
“讓人告訴袁譚,就算歸順,但兵權必須抓在自己手中,沒有軍權在手,不管袁尚對他有任何承諾,到時候袁尚反悔,他都無力反抗。”陳默笑道。
“喏!”李儒點點頭,袁譚必須有足夠跟袁尚對抗的實力,這是二子反目的前提,否則若袁譚連手中的兵權都交出去,就算扳倒了許攸,最后袁譚有意反抗又如何?根本沒力量跟袁尚對抗。
“先就這般吧,做好了這一步,再言其他!”陳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