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皺眉沉思片刻,看向許攸道:“子遠莫要欺我,真的只有這兩條路可走?”
“你以為我為何不愿助他?冀州人心已定,此時若要逆轉局勢,便只能劍走偏鋒,在極短的時間內分出勝負,否則,戰事一旦綿延,便是兩敗俱傷之局!”許攸看著郭圖,哂笑道:“你以為冀州若是發生大戰,陳默、曹操會坐視此等良機?”
“也就是說,這第二策根本不通?”郭圖自然也想到這個問題,留在袁譚面前的,竟只有一條路。
許攸嘆了口氣道:“從一開始,他便沒有太多機會;當然,若是陳默、曹操兩家有變,或許下策可為,但也沒有太多時日于爾等,何況這等機緣,怕不容易遇到。”
陳默和曹操治下同時出事而無暇東顧,這個幾率幾乎等于沒有。
郭圖皺眉看著許攸,思索片刻起身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辭,至于如何絕斷,且先與大公子商議過后,再來與子遠請教。”
“慢走。”許攸起身,將他送到門外。
“家主?”管家來到許攸身邊,有些擔心的看向許攸。
“外有群狼環伺,內有兄弟相爭,冀州恐怕時日無多矣!”夜色中,看著郭圖遠去的方向,許攸幽幽一嘆,心中默道:“本初啊本初,非是許攸不忠,只是冀州內部之患難以調解,三公子不容于我,臣亦無力再輔佐咯~”
“那家主有何打算?”管家聞言心中一動,躬身詢問道。
“且將家眷送過黃河,捂襠早思脫身之策!”許攸冷哼一聲,冀州就讓這兄弟二人爭去吧,自己是不會再管了。
“那我等在冀州的家業……”管家聞言有些不舍,許攸在冀州產業可不少。
“放心,今日失去的,明日必能十倍還來。”許攸傲然道。
這天下又非袁家一家諸侯,曹操、陳默皆不弱于袁氏,袁紹死后,袁氏勢力衰頹,如今誰強誰弱,尤未可知,再經這兄弟倆一鬧,敗亡恐怕不遠矣。
管家點點頭,躬身告退,至于許攸準備去投奔誰,管家沒問。
事實上,許攸如今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如今他能投奔的,也只有陳默、曹操二人,至于投奔誰,陳默和他有數面之緣,但骨子里,許攸其實是有些看不上陳默的,而曹操和他也算是至交,他相信,自己去睢陽,曹操絕不會虧待自己。
當下,許攸心中有了決定,看向皇宮的方向,冷笑一聲,扔下酒觴回房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