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心這東西,不可能所有人都與張顗一樣真心歸降,大多數將領當初投降多半都是看大勢已去,被迫投降,如今聽說袁尚率兵回來,不少人心思活絡起來,再加上陳默準他們在四周布設斥候探查情況,有人暗中將這里的情況讓人送出去,找到袁尚將此事報知給袁尚知曉。
“主公,袁尚大軍已經入平陽地界,距離鄴城不足三十里。”正午時分,斥候的情報陸續回來,袁尚已經殺到平陽,平陽渡過濁漳水,往上三十里便是鄴城。
“再探!”陳默點點頭,表示知道。
“喏!”
斥候離開后,典韋有些憂心道:“主公,平陽距離戰場也不遠,如果袁尚此時不來攻城,而去聯手曹操與我軍作戰的話,那不是腹背受敵?”
“若真如此,的確不好對付。”陳默點點頭:“但我猜那袁尚七成會來鄴城。”
“主公何以如此肯定?”典韋愕然道。
“人心吶,你覺得此時袁尚為何會與曹操聯手?”陳默笑了笑,正想解釋,卻見楊修進來,笑道:“就算擊敗了我軍,曹操也還是要跟他爭奪冀州的,既然如此,何不讓曹軍與我軍相爭,他趁我軍后方空虛,先一步奪了鄴城,到時候再坐觀虎斗,豈非更好?”
無論對陳默還是曹操亦或是袁尚來說,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鄴城的歸屬。
典韋扭頭,看了看進來的楊修:“你這人怎的這般喜歡插嘴?”
楊修無語,索性不去理他,對著陳默一禮道:“主公,修已安排好城中事物,更請城中各家出兵,當可為主公再調集五千兵馬。”
“五千兵馬?”陳默目光一凝,點了點頭,隨即搖頭嘆道:“代我謝過各家好意,不過退袁尚,兵馬太多也無用,他們的好意,我心領,只是這五千兵馬就不必了。”
陳默雖然說的溫和,但語氣中卻帶著淡淡的疏離,楊修有些不明白,自來了鄴城之后,主公為何對他越見疏離。
只是看陳默現在這般模樣,楊修也不敢再勸,只得點頭道:“修領命。”
“主公,有人馬為何不要?”典韋見楊修失落的離開,有些疑惑的看著陳默。
“我如何知道,這五千人是姓陳還是姓袁?”陳默搖了搖頭:“你派人看著這些人,若有異動,第一時間清繳!”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