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胸懷天下,我等愿誓死追隨主公!”張顗等人不管是否是真感動,但陳默說出這番話,多少都是有些觸動的,連忙躬身道。
“此番將你們招來,是有一件事說于爾等。”陳默沉吟道。
“主公有事,但請吩咐。”張顗連忙道。
“也不是大事,據聞那袁尚已經率軍殺回,預計今日便可抵達鄴城,我此番回來,正是為對付此人而來,已經開始在城中布置。”陳默一邊看著眾將的神色,一邊笑道:“諸位不必著急,我知道爾等昔日乃是袁氏家將,這番與袁尚對決,若讓爾等上陣,終究有些為難,是以我準備讓爾等出城,屯于城南,與袁尚交手,我麾下部將已經足夠,我也設下妙計,只等袁尚來自投羅網。”
“主公智謀無雙,末將既然已經向主公效忠,斷無再與袁氏糾纏不休之理,請主公容許末將參戰!”張顗凜然道。
“就算你愿意,你麾下那些將士可愿意?”陳默反問道。
張顗張了張嘴,最終苦笑一聲,沒有說話,這年頭打仗吃糧,對于尋常士卒而言,給誰打都是打仗,無所謂,但也不排除軍中有兄弟父子在袁尚那邊的將士,若因此使兄弟相殘、父子反目,出現臨陣倒戈之類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如今爾等已是我麾下將領,但昔日畢竟在袁氏效力,我也能體諒爾等心情,不愿爾等為難,都帶兵出城,這一仗,兩不相干便可,若心中過意不去,便在城南豎起旌旗,派些騎兵在城東與城西兩側偵查,莫要讓敵軍發現爾等便夠了,除此之外,交戰之事便交由我帶回來的士卒便可,不過既然已是我麾下將士,這軍裝需得換上我軍將士衣甲。”陳默笑道。
“這個自然。”張顗等人聞言也是松了口氣,陳默說的不無道理,他們畢竟曾經效力于袁氏,如今倒戈投降,本已有些自責,若此時拿起刀槍殺向故主,這心里多少是有些坎兒的,當下眾人躬身道:“主公仁德!”
“去吧,盡快。”陳默笑道。
“末將告退!”張顗等人躬身領了令箭,各自前去帶領兵馬撤出鄴城,一路上,卻見裝備精良的關中將士來來往往,城中似乎真的多了許多關中軍一般。
“主……袁氏此番前來,怕是討得不得便宜。”離開衙署之后,張顗與幾人一起去領兵,看著街道上來去匆匆,搬運兵器鎧甲的關中軍,一名將領搖頭嘆道。
“莫要多言,主公能照顧我等心情,讓我等不參戰,已是仁慈,切莫再言其他。”張顗看了那將領一眼,肅容道。
他是真不想跟袁家混了,畢竟袁氏如今的倒霉樣,被徹底擊敗也只是時間問題,所以自投了陳默之后,一直表現的忠心耿耿。
“我等明白,這便撤軍出城!”幾名將領點點頭,各自與張顗告辭之后,轉身離去。
張顗也點了兵馬出城,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鄴城之中,兩萬冀州軍便已經在城南處集結,看著緊緊關閉的城門,張顗等人也松了口氣。
現在他們只需待在這里靜等戰事結束,不管最終是陳默勝還是袁尚勝,他們都有退路,這點上來說,確實挺感激陳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