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這北征烏丸尚未多久,如今怎的又要出兵?”次日,朝堂之上,看著陳默遞上來的奏章,劉能有些無奈道,怎么又要打仗?
“陛下,此番征戰,非是臣要戰,而是曹操主動提兵來戰,睢陽發兵三十萬來征,臣若不親臨前線,恐怕前線將士無人能夠抗擊偽朝!”陳默躬身一禮道。
“三十萬?”劉能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看著陳默道:“不知我軍能調兵幾何?”
陳默沉吟片刻后,躬身道:“西域都護府要鎮守西涼,驃騎將軍府威懾河套、鮮卑,此外還有護鮮卑中郎將、護烏丸中郎將要戍守邊寨,隴西也需兵馬鎮守,防止張魯來犯,我軍如今能夠調動的軍隊有七萬,若再加上滎陽一帶駐軍的話,約有十萬之眾。”
劉能正要說話,卻見堂下一人出列,微笑道:“大將軍此言,未免危言聳聽。”
眾人示之,卻是大司農司馬防,當初陳默下冀州,不少富戶屠殺,司馬家本為河內望族,如果當時反抗,也是屠殺之列,只是不知為何,司馬防選擇了袖手旁觀,最終陳默也沒動司馬家,后來朝廷招冀州名士入朝,司馬防因其名望,被封做大司農,司馬家也舉族遷入洛陽。
“哦?”陳默扭頭,看向司馬防,微笑道:“大司農何出此言?”
“據在下所知,曹操這些年與大將軍一般南征北戰,其雖不似我軍四面受敵,但也要防備后方不穩,江東侵略,除此之外,于平原、渤海一帶也布下重兵,此番出征,雖聲勢浩大,但其麾下兵馬,恐怕不足十萬,三十萬不過虛張聲勢爾,旁人信了也便罷了,大將軍久厲戰陣,乃當世名將,怎會不知?”
“那不知大司農有何高見?”陳默并未在這件事上爭論,曹軍的確沒有那么多。
“我軍于滎陽一帶已有兵馬三萬,大將軍乃當世名將,昔日袁紹何以勢盛,卻仍被大將軍擊敗,如今曹孟德并不足十萬,大將軍卻要用舉國之力迎戰,未免太過謹慎,臣以為,大將軍只需帶兵五萬去往前線便可,何須將洛陽駐軍盡數帶走?”司馬防微笑道。
“若有可能,古往今來不會有任何一員將領會愿意以寡擊眾,如今朝中有足夠的兵力去攻略中原,洛陽又有八關駐守,固若金湯,我為何非要以身犯險,再度以寡擊眾?”陳默笑了,這是想要來謀自己兵權吶?
“大將軍所言不錯!”楊修站出來,躬身道:“陛下,戰場之上,兵兇戰危,曹操亦非易與之輩,若是朝中兵力不足也便罷了,如今朝中兵力充足,足矣以優勢兵力攻略中原,縱然大將軍有能力以寡擊眾,但中原何等廣博?兵力多一些,戰勝之后,能夠迅速攻略中原,此時因此而縮減兵力,實屬不智。”
“治國當以仁義而非兵戈之利也!”司馬防身后,又出來一人,朗聲道:“若不能以仁義感化萬民,只以兵戈攻略城池,也只可謀一時而不可謀一世也!”
“陛下!”楊修聞言,卻是對著劉能一禮道:“臣推舉大司農領一路兵馬前去以仁義感化萬民,如此一來,也可減少我朝兵馬損失,但若失敗,定是大司農未行仁義之道,可滅其全族!”
“你……”司馬防聞言面色一變,怒視楊修。
“德祖休要胡言,若只以仁義之道便能平定亂世,各家諸侯又何必操練兵馬?”陳默擺了擺手,示意楊修莫要再說,對著劉能一禮道:“陛下,此戰關乎我大漢運數,臣不日便要出兵,還請陛下下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