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張飛出戰,倒也是個辦法。
張遼摸索著下巴,那張飛的確臨戰不慌,而且頗為驍勇,是員良將,但性格也的確易怒,當下點頭道:“也好,那便邀他出戰。”
對方扼守險要,兵馬也不少,若不能引他出來,想要強攻西鄂有些困難,邀其出戰,倒也是個辦法。
“派人設法覓地渡河,告知宛城守軍,我軍援軍已至西鄂,正在設法渡河,讓他們謹守城池,我軍很快便到!另外,派人覓地修補橋梁。”末了,張遼吩咐道。
宛城的情況他不知道,但宛城不能破,否則宛城若破,張遼能做的就只有退守衡山了。
“喏!”眾將答應一聲,各自離去,于西鄂一帶立營,與張飛對峙,同時派出人手覓地渡河,大軍要去宛城,西鄂是必經之路,但只是散兵游勇的話,可以通過一些船只甚至制作木筏直接渡河去往宛城,白河不算寬廣,只是沿途橋梁盡數被毀,還有敵軍在巡視,張遼對于修補橋梁的計劃不是太認可,費時費事,而且敵軍不會看著這邊修補橋梁,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攻破西鄂。
這邊安營扎寨,暫時沒有進攻意圖,另一邊,張飛回營時面對陳到詢問的目光有些羞愧,這一仗打的憋屈,兩萬大軍被敵軍幾千人給壓著打,傳出去,張飛這張老臉就沒了。
陳到也沒問這個,只是在知道戰果后,招來張達詢問道:“賊軍如此厲害?”
畢竟不管怎么說,張飛打仗還是很有一套的,昔日敗于曹操,也是寡不敵眾,這次卻被人以少勝多,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就算呂布來了,也未必能夠打出這種戰績吧?
“厲害什么?”張飛哼哼了幾聲罵道:“那張遼盡使些鬼蜮伎倆,誆騙我軍撤退,他卻趁機壓上來,若非如此,就他那點兵力,一個沖鋒便能被沖潰。”
戰場之上,勝者為王,誰會管你用什么手段?
這話陳到不好跟張飛直說,而且他相信張飛也懂這個道理,只是勸道:“如今將軍虧輸一陣,切不可再盲目出戰,我等謹守此處便好,只等那宛城被破,張遼無以為憑,自當撤離。”
“叔至放心,那張遼雖然有些本事,但今日若非用了詭計,我也不會敗!”張飛悶聲應了一聲,雖然經過此戰,他對張遼已收了小覷之心,但今日這一仗,確實顯不出真本事來,只能說張遼取巧,真正兩軍對壘,自己可不怕他。
“翼德知道便好。”陳到點點頭,當下與張飛商議如何防守敵軍。
其實作為守方,雙方兵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他們占據地利優勢,只要把這個優勢牢牢占住,便可,張遼再厲害也奈何不了他們。
不過作為對手,張遼此時卻是迫切希望他們能夠出營作戰,次日一早,魏延便帶領著一支人馬來到西鄂大營外叫陣。
“張飛匹夫,昨日猶如芻狗一般倉皇敗逃,今日我軍前來搦戰,卻又效仿那河鱉,縮首不出,只有這般本事,也敢枉稱大將,若我是你,早就羞愧的自盡了!”西鄂轅門之外,一群嗓門兒粗豪的漢子在營外不斷叫罵,意圖激那張飛出陣。
“叔至……”張飛那簸箕一般的手掌緊握成拳,捏的咯吱作響,扭頭看向陳到,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