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追隨劉備以來,雖然也有敗績,而且不少,但何時受過這等羞辱?從來只有他罵人,今日卻被人在營前叫罵而不能出手,這讓張飛如何能忍受?
“翼德,主公大業要緊,其余的,都可以忍,你若不愿聽,看去后營歇息,此處有我看管。”陳到只是淡淡的道。
“唉~待到兄長破城之日,我必手刃那張遼,以消我心頭之恨!”張飛恨恨不平的朝著轅門的方向罵了一聲,而后轉身離開。
陳到來到轅門之上,看著城外叫罵的關中軍將士,眉頭深鎖,昨日戰敗,對麾下將士本就不高的士氣打擊不可謂不大,如今敵軍如此叫罵,他們閉門不出,對士氣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只希望宛城那邊,能夠盡快破城吧。
魏延帶著人馬在西鄂大營外罵了一天,但荊州軍卻是巋然不動,魏延只得帶著人馬回營復命。
“將軍,賊軍拒不應戰,如今看來,只有強攻一途了。”魏延看著張遼道。
張遼沒有回答,看著地圖沉吟不語,良久方才扭頭看向魏延:“文長,我記得宛城外,河道有幾處偏窄,水流至此變得湍急無比,每年夏秋之時,偶爾還會發生水患。”
水患在南邊是比較常見的問題,魏延點點頭道:“的確有幾處是如此,不過這些地方河道雖窄,但水流湍急,想要強渡可不易。”
“道理是這般,不過此事我等知道,那荊州軍卻未必知道,他們雖然毀了各處橋梁,但初來此地,對于這一帶地形恐怕不如我軍知曉的多。”張遼笑道。
“將軍之意是……”魏延抬頭,看向張遼。
“明日我軍撤軍,沿白河向南而行,敵軍必然生疑,你讓人扮作山民,告知他們每年到了這個時節,會有一道河水改道。”張遼手指沿著地圖上白河的路線向下滑動,微笑道。
“末將明白!”魏延目光一亮,點頭道。
計議已定,當夜魏延就安排人尋著河道向南,尋找一些廢棄的山居,如果能夠找到山民就更好了,不過如今這邊發生大戰,附近的鄉里早已空了,想要找到人可不容易。
次日一早,張遼拔營起寨,沿河而下,陳到和張飛、紀靈得到消息后不明所以,連忙派人前去打探。
正午時分,有斥候回來報信,敵軍沿河而下,似乎是找到了可以直接渡河之地。
“據那山民所言,每年這個時候,河水會改道,那邊廢棄的古橋可以渡過河水,而原本湍急的河水因為分流,不漲反而會緩下來,河面也會變窄,幾根圓木綁在一起就可以搭在兩岸渡河。”紀靈將斥候所述轉告于陳到和張飛二人。
“竟有此事?”張飛和陳到也不懂這些山川地理的學問,只是聽得有些發愣,但似乎又有些對。
“我這便率軍去追!”張飛起身道。